“!”遲想眉心一跳,“什麼時候?你聽到什麼了?”
魏斯薄薄的單眼皮撩起來又垂下,然後又撩起來,反反複複,跟出了故障似的。
“靠。”遲想手癢,想打人,“算了,我不想知道。”
魏斯便不敢再說,拿起包子慢慢嚼著,表情一會兒一變。
遲想:“怎麼?有意見?”
“不是,我一直以為是女字旁的那個妍。”
“字兒認得還不少。”
“還行吧。”魏斯說,“我就說五嬸兒她們給你說媒你都不答應呢。”
“你不也不答應。”
“我怕我兒子受委屈。”
魏斯緩緩攪動碗裡的粥,過了會兒又小聲感慨,“原來你這砧木不是用來接穗芽的。”
“我說你……”遲想無語:“不會比喻別亂比喻。”
魏斯:“?”
他覺得這比喻挺恰當的。
“那你們倆……”
“談過。”。
“啊,怪不得。”魏斯沉默了幾秒,最終憂心眼下面臨的問題大於對八卦的興趣,“那這人也太不講究了。咱桂花一時半會兒從哪找啊?樹呢?總不能再栽回去吧?”
“花好說,樹嘛……”
遲想放下筷子,輕輕嘆了口氣:“樹又有什麼錯呢?”
沙坡河在暮色下呈鐵灰色,橋邊路燈亮起,路上汽車很少,多是去市裡務工返村的摩托車迎面駛來。
“就在這裡停吧,喬哥。”陳牧巖說。
喬鬆放慢車速:“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陳牧巖解開安全帶,“改天請你和嫂子吃飯。”
喬松靠邊停下:“帶不帶遲想?”
陳牧巖給了他個無奈的眼神:“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