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巖?”
“嗯。”外賣員沒有否認,低頭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怎麼辦?”
遲想語塞,心情複雜的抓了抓頭發,半晌後才想到什麼:“你……怎麼沒穿雨衣?”
“沒帶。”陳牧巖說。
遲想欲言又止,盯著他上下打量,“上個月,有天晚上你是不是去環翠路的燒烤店取過餐?”
“那條燒烤街我每晚都去,你說哪家?”
“……”
“屋裡有工具嗎?”陳牧巖問。
“幹嘛?”
“拆鎖,或者門。”
“操。”遲想樂了,“沒有。”
“那鐵絲,膠棒,鑷子,502……”
“這房子幹淨的很,什麼危險物品都沒有。”遲想說,“你從樓道找找有沒有開鎖電話吧。”
“下雨呢,人能來嗎?”
“開鎖的就不能有車了?”
好吧。
陳牧巖轉過身找了一圈,還真在旁邊消防箱上找到了。
遲想打過去電話,那邊說得半小時以後過來,他放下手機:“你還去給別人送嗎?”
“不了,你這兒最後一個。”
雨來的時候唐玉珂來電話說她今晚不送了,讓陳牧巖把車子找個安全的小區停好,她明早來取。
遲想又問:“你還回學校?”
“嗯。”陳牧巖看了眼時間,“現在就得走了,今晚學生會可能查寢。”
“怎麼回去?”
“打……”陳牧巖想說打車,但傻子都知道跑這幾個小時的錢打了車就白跑了,於是說實話,“共享單車。”
遲想配合的笑了下:“下雨呢,開我車吧。”
“沒駕照。”陳牧巖把袋子掛在門把手上,“面我先放這了,再見學長。”
遲想還想說什麼,陳牧巖已經帶著一身水氣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