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鐘已經形成了,吃完飯再睡。”遲想有點想笑,又替他心酸,“以後不用老往外跑了,慢慢調整一下作息。”
“嗯,不睡了。”陳牧巖用一次性筷子扒拉開裝包子的塑膠袋,“胖嬸家的?”
“對,你不是說就他家的勉強能吃嗎。”
“勉強只是衛生勉強,味道不行。”陳牧巖搖搖頭,夾起一個包子沒什麼胃口的吃著。
“嘖,嘴真挑。”
遲想就著吸管喝了一口豆漿,沉在底下的糖沒化開,齁甜。
“這個廚房好像能用,你早飯想在家吃嗎?”陳牧巖抬起頭,問。
“在家吃?”遲想問,“咱倆做?”
“嗯,咱倆做。”陳牧巖說,“你不會的話我來。”
“也不是不會……”遲想沉默兩秒,說,“就是做的不好,味道不對。”
“那我來,這活兒應該沒難度。”陳牧巖說的一本正經。
“……應該?”遲想笑起來,“合著你也沒做過啊?”
“穿過串兒,泡過泡麵。”
陳牧巖說完自己也笑了。
遲想看著他雜亂蓬鬆的頭發,莫名就想起那晚陳牧巖忽然說要喂他吃麵的情形。
“行,你想在家吃那就做做看。”他說。
遲想平時活的隨意,吃東西不講究,吃到好吃的不會像魯青那樣滿眼放光,吃到不好吃的就只管填飽肚子。
但是陳牧巖不一樣。
搬來五天樓下早餐店挨個換,沒有一家能得到陳牧巖的好評。原本以為他說做奶茶是為了找補一下兩人間某種隱晦的平衡,現在看來,這窮小子是真的有點挑剔。
所以遲想不得不稍稍認可這幾天私下裡跟宿舍幾人閑聊時魯青的揣測——陳牧巖八成屬於家逢變故或家道中落的那款窮。
但這種事陳牧巖自己不說,他也不會貿然打聽。
誰心裡沒點不願為外人道的隱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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