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寫信不還得有個落款嗎？”他腦子轉的倒是快，“頭一次見送人禮物還被嫌棄的。”
說完車裡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兩人同時瞟了對方一眼，沒繃住笑出聲來……
陳牧巖把盒子裝進羽絨服貼著左胸的內兜裡，“不謝了啊，遲星星。”
“嘖。”遲想搖搖頭佯裝不滿，“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不尊重學長了陳石頭。”
“放……”
“哎！憋回去。”
……
遲想說的沒錯，陳牧巖這段時間比之前放開了很多。
比如拿他小名變著花兒地取外號。洗完澡圍個浴巾就出來，從他眼皮子底下路過回自己屋換衣服，雖然這本身也沒什麼，但以前陳牧巖真不這樣。又比如以前屋裡不整齊的地方陳牧巖一聲不吭就收拾了，現在會額外加上一句：
東西用完放回原處，學長。
拖鞋不擺正以後光腳吧，學長。
別坐地毯上嗑瓜子學長！
學長學長……
學長有病。被這麼念著竟覺得既親切又熨帖，甚至為惹人說話故意將物品亂丟亂放……
“沒嫌棄。”
陳牧巖收住笑，看向車窗外行道樹上紅彤彤的燈籠，補了一句：“非常喜歡。”
午餐是標準的約會氛圍餐，但兩人默契地都沒拿這個開玩笑。飯後他們去冠海灣騎了一圈雙人腳踏車，之後才回家收拾東西，返校。
星河小區住戶少，春節元宵皆是雁過無痕，只在樓體排列整齊的玻璃窗上隨機遺落幾枚窗花。
院裡沒什麼人，三號樓一單元門口蹲守著三個男生，個子最高的戴著個一把抓毛線帽，雙手插兜站在門邊，旁邊一坐一蹲的兩人沒有帽子，縮頭縮腦不知道說什麼小話，臉上的笑挺猥瑣，不像好東西。
陳牧巖認出來人後，疑惑地看向遲想：“他們怎麼來了？”
“驚喜，算嗎？”
遲想說完，轉頭看到陳牧巖有點無語的表情，有驚喜，具體什麼我也不知道。”
“……”
陳牧巖默默摘下唇釘。
車子停好，幾人站起身來，看到他們一起下來時表情倒是有些驚喜。
“呀！這不是學弟嗎？”
魯青跳下臺階，迎上來在遲想胳膊上拍了一下：“什麼情況！你倆怎麼一起回來了？”
“我倆一起回來很稀奇嗎？”遲想伸手撈著他脖子帶了一把，“禮物呢？”
“你還好意思問，你要早說學弟也在我們好準備兩份啊！你看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