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我為何要你死,再說了今夜火襲,不少部落應當損失慘重。”
“西北幹旱少雨,一旦用火,勢必造成大難,他們傷亡慘重,進攻只會更加猛烈,所有部落聯合在一起,你是要西北大軍全亡嗎?而且若是今晚火襲成功,西北再無部落!”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撐不了一月的時間?”
顏寧只感覺毛骨悚然,渾身沒了半分熱氣,沒這話的就是隻要能撐個半夜,那些怪物就成型了,到時候這些人死不死和我有什麼關系。
這已經不能用喪盡天良來形容了,這是喪心病狂,慘無人道,看著黑馬上的孔君澤,這真的是個人嗎?為什麼她眼中看見的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怪物。
“孔大人,我要是一定要阻止呢?”
“既然寧兒,這麼想謀反,那隻能是死一個下場了!”
這些都是齊國計程車兵了,都是母親十月懷胎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如何自相殘殺,顏寧努力的解釋:“你們不要信孔君澤,他在地底下培養了許多怪物,他只想讓你們喪命!”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於悲愴,有幾位敬畏顏玉衡的人,忍不住開了口,“顏副將,你口口聲聲說孔大人是錯的,可我們並未見到什麼怪物,也沒見到什麼他做什麼不對的事情,凡是都是要講究證據的啊!”證據,奇羽就是最好的證據,可他若是出現,在這幾萬大軍面前,還能活著嗎?他的弟弟還在等他回家,她怎麼狠得下心。
風吹起顏寧的發絲,整個人頹敗極了,“孔大人,我要是死了,你會撤兵嗎?”
“我從不喜歡傷人傷己的事情。”
顏寧手中銀槍,泛著冷光,漆黑的夜幕,像是在死亡前的宣告。
孔君澤好整以暇的看著艱難的抉擇的顏寧,心中滿是快意,就在她要說出做出選擇的時候,悽厲的長嘯劃破夜空。
將士們聽的頭皮發麻,握緊了武器觀察四周的環境,只有孔君澤臉色煞白,這叫聲他再也熟悉不過。
雲過月明,月光灑下照亮了周圍的環境,突然有人大喊,聲音滿是驚懼,“你...你們看那邊。”
在所有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陣旋風閃過,一名士兵感覺有什麼東西噴灑在自己的臉上,接著就對上了怪物的臉,他想大叫,卻發現發不了聲,艱難低頭看了看,發現自己的心被掏了一個窟窿,熱的鮮血是他抽出手的時候濺上的。
一圈計程車兵想要圍攻他,卻一個接一個死去,“這怪物身上有毒,快撤,快撤!”
“聽我號令,陣型不要亂,用弓箭射殺他。”孔君澤的聲音響起,讓散亂計程車兵安定了下來。
顏寧趁機大喊,“現在怪物出來了,你們還相信他的話,他就是讓你們去死,還不快撤回軍營,不想死就跑。”
開始還有人猶豫,不知道誰突然喊了句,“跑。”於是再也顧不得什麼陣型,一窩蜂的都往回跑。
孔君澤騎馬就想逃,可他的速度,怎麼能和奇羽比,馬被利爪所傷,當場死亡,他整個人從馬背上栽了下來,摔得頭暈眼花。
等到恢複了一些後,忽然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他向上看去,面如死灰。
“孔大人,初次見面,多多指教。”
顏寧濕了眼眶,月光下笑意盈盈的人,眸中盛滿了星河,對她做了個口型,“別怕”。
“顧北堂,你怎麼會在這?”
“當然是向大人討命來的。”
孔君澤見勢不妙,想要咬舌自盡,卻猛地被扳開嘴,塞進來一個不知名的東西,惡心的他想吐。
“北月,你從那弄的洗腳布,是要燻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