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兒聽了自是很高興,她還以為自家小姐會想不開呢,沒想到這次居然這麼省心,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好,小姐稍等。”
在謝語兒在走遠之後,顏寧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用一根釵子挽好頭發,避開門前的侍衛,悄無聲息的溜了出去。
她記得顧北堂在科考期間,都是住在雲間書院的,離這裡還是有些距離的,中間隔了一個客棧,顏寧想要找個馬車,但是一旦動用馬車就會被她父親知道,騎馬,那是更不可能了,雖然她的馬術極好,但是一個待婚的女子高調騎馬遊街,不知道會傳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何況,何況顧北堂喜歡知書達理的女子,她不想讓別人因為自己,戳顧北堂的脊樑骨,說她娶了一個不知規矩,不守婦道的女子,這種事偷偷的去就好了。
酒樓中,一人輕搖摺扇,暗衛進來傳遞訊息,他看著悶頭飲酒的人笑道:“她還真的來了,你到底在那信上寫了什麼,這麼靈驗?”
顧北堂放下手中的酒杯,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季子慕,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季子慕嘴角勾了勾,笑的歡快:“沒,就是誠心誇贊一下,我以為我夠狠了,沒想到比起你,還差十萬八千裡。”
“你一個滿手鮮血,眨眼斃命的人,和我談這個話題合適嗎?”
季子慕把摺扇一收,搖了搖頭,“我最多隻是殺人,可你是誅心。”
季子慕看著他陰晴不定的樣子,覺得甚是有趣,“我覺得你找人毀了她清白,破了她的身子,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好。”
顧北堂有些煩躁,“你什麼時候話這麼多了?”
季子慕抬起一雙桃花眸子看他,聲音帶著些清冷,“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可能會後悔。”
顧北堂冷嘲道:“你這是在同我說笑話嗎?”
季子慕笑了一下,摺扇點在桌上,發出清響,他懶慵的起身,“我嗜血堂裡還有事情,就不同你說了,人我給你安排好了,絕對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