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見過,就是說放了你們的那個。”
“很抱歉,跟你們添麻煩了,我能冒昧問一句,為什麼齊國忽然開戰了?你們不是友好往來近十年?”
提及此事,阿武冷笑道:“不是他對我們開戰,是我們先開戰的。”
“什麼?”
“我們不是好戰之人,若非他們欺人太甚,我們怎麼會放著安樂日子不要,非要碰個頭破血流。”
“和你剛才說的壯丁有關?”
阿武卸了心防,也不再瞞他們,“是啊,雖然死亡很可怕,但總比變成一個沒有靈魂,六親不認的怪物好。”
謝語兒和遊軒心中一悚,磕巴的問道:“什麼叫變成怪物?”
“因為顏玉衡統領的緣故,我們很是信任齊國,也與之往來經商,但在兩年前,我們眾多部落許多年輕男子失蹤,我們巡查線索,發現這男子都是去了某個地方做工。”
謝語兒直覺這個做工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裡面應該藏著驚天秘密。
阿武滿臉痛苦,聲音中還帶著些懼怕,“最初,我們也沒覺得什麼不妥,畢竟去做工的男子的家人,每月都會得到不少銀錢,只是沒有見到人,但是每月那些白花花的銀錢,讓人羨慕的很,前去做工的男子也越來越多。直到其中一個部落,在一個月前遭到襲擊,死傷半數,而襲擊之人,僅有兩人,是最初一批從他們部落中出去的做工之人。”
他們二人越聽越心驚,兩個人殺了將近半個部落,還毫發無傷,這到底是多可怕的存在。
“我未曾親眼見過,但居後來所說,他們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渾身散發著腐臭的氣味,身上帶著劇毒,身體像是銅鐵,不懼刀劍彎弓。我們所有部落聯合起來,查探訊息,發現那個所謂做工的地方,是齊國軍營下的一處秘密基地,我們派使者前去理論和追問真相,直接被斬殺。”
“你知道,一共有多少做工的人嗎?”
阿武雖然有些奇怪他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耐心回答道:“在這件事發生之後,各部落的族長聯合起來統計了一些,這兩年去的,一共有三百四十七人。”
遊軒是鎮北軍出來人,自然知道這樣的東西,要是放在戰場上,那是多麼可怕的存在,單是一個,怕就要費很大力氣才能消滅,不知道死多少人,將近三百五十人,得多少萬大軍才能抵禦,損失不計其數啊!
謝語兒臉色更加難看,她想的比遊軒還深一層,不論這些人出現在那個地方,都是極大的威脅,每個地方鎮守計程車兵都是有定數的,一旦調遣支援,勢必薄弱,這時候再有敵軍入侵,齊國怕是直接亡了。
遊軒和謝語兒對視一眼,猛然間發現不對,出現了這種事,為什麼朝廷一點都不知道?
“阿武,我再問你一件事情,你們除了那一夜見過這種怪物,和齊國軍隊作戰時,可否見過?”他嚴肅的語氣把阿武嚇了一跳,感覺這倆人好像和剛才有什麼不一樣,但那裡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沒有,這幾次徵戰,我們都是大獲全勝,但戰場上沒有出現這樣的怪物。”
謝語兒和遊軒的心徹底涼了,不論是齊國還是這些大漠民族,怕都是棋盤上的一顆棋子,齊國與大漠民族交好,共同抵抗趙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雖然現在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局棋,但能清楚的明白,不論是齊國還是這些大漠部落,無一例外,都是要被斬殺的棋子。
二人一頓飯吃的食之無味,背後這人所圖謀的事情,讓人想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是夜,謝語兒輾轉反則,準備下床去走走,也打算想辦法給自家小姐傳遞訊息,顏寧猜的沒錯,西北大軍裡藏著太大的陰謀,並且一定和孔君澤脫不了關系。
沒想到剛出門,就遇見了巴布,她有一瞬間的愣怔,而後裝作懼怕的表情,這人怎麼像是在專門等她一樣。
巴布看著她的表情,笑了一聲,“不用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