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這個字和他準備的玩具又荒謬到了曲泠,她想跑了:“……你想我怎麼幫你?”
宮九說出了很陌生的語言,這是一種形似漢字的小眾文字:“把我捆起來。”
“……?”
曲泠的處理器過載了一瞬間,然後就炸了。
宮九還在發揮:“把我捆起來,然後鎖進箱子裡,用鐵鏈栓好箱子,把箱子沉進海裡。”
“什麼?”
“把我捆起來,然後鎖進箱子裡,用鐵鏈栓好箱子,把箱子沉進海裡。”
曲泠寧願自己是聾了,她想報警。
……這是玩啊?
你這是哪門子的玩啊!你這人個思想有問題啊,你這個人哪裡都很有問題啊!
我遇到神經病了我真的遇到神經病了,我要報警抓你啊!
她斷然拒絕了,這是不可以答應的事,不對,根本就不是答不答應的問題,怎麼會有這種人啊:“做不到,完全做不到!”
於是宮九也不多加糾纏,完全忽視了阿飛,東西也不拿就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了,也帶走了曲泠的人生觀。
她大腦裡有一場頭腦風暴,情到深處不禁:“神經病啊。”
“神經病啊。”
哎哎?怎麼還有迴音?
曲泠一看,看見沙曼對著宮九背影無語而複雜的眼神。
曲泠熱淚盈眶了——原來,這座島上還是有正常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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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逢知己千杯少,話逢知己千句稀。
曲泠對宮九産生了一種畏懼的感情:“他,他一直這樣嗎?”
“我認得他的時候就是這樣,總是犯病。”
“你認得他是什麼時候?”
“六七年前的事。”
曲泠佩服地快要五體投地:“辛苦了。”
“命苦。”沙曼淡淡道。
三個命苦的人一桌吃了飯,沙曼簡短地和曲泠說了宮九的毛病。
用現代語言來說就是兩個字,抖。
——完全不對勁啊,武俠世界觀為什麼會有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