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泠以為是宮九敏銳地察覺到了她們之間的小動作,可看他的反應,又好像是沒有發現。
非但沒有發現,好像還往別的地方理解了一下。
曲泠無辜地去看阿飛,你有什麼思路嗎,這個家夥犯什麼毛病了。
但阿飛是指望不上的,阿飛至今都不明白宮九是個什麼德行。
再散了一段步,沙曼要去別的地方半路離開了,宮九讓出最前面的位置,請曲泠走在前面:“麻煩帶路,我們去海灣散步。”
曲泠:想起來了你是路痴,都路痴了還要散步嗎?!
她吐槽不出來,憋得表情奇奇怪怪的。
快到了海灣,宮九才開始履行他說的“散步聊天”裡面的聊天兩個字。
他似乎是在島上待慣了不怕熱,要是曲泠,非得把人一喊出來就巴拉巴拉全說完,再光速回去不可。
“曲姑娘最近生活得還順心嗎?”宮九起手就是和小老頭差不多的話術。
他這話很容易讓曲泠理解成不希望她過得好:“除了熱和……也還行。”
宮九點頭:“那就好,曲姑娘在島上也沒有要做的事,約莫是過的閑散的。”
不,心裡完全不閑散,而且有一種你下一秒就要說出什麼不好的事情的預感。
曲泠的眼皮狂跳,果不其然,宮九再說:“不過我也知道,再閑散,曲姑娘也是不大舒心的。”
他不在意氣氛:“但再過一段日子,曲姑娘就可以真正舒心起來了。”
啊這,要送我昇天嗎?
不會沙曼的閉眼是我要閉眼了的意思吧?
曲泠眼皮跳得越來越快,宮九停下了腳步,盯著她:“曲姑娘也知道,我們請你來是為了另請其人,他已經快來了。只需再多一些日子,曲姑娘就可以離開了。”
此事是曲泠有預料的,小老頭如此篤定地綁了她,就說明他要見的老朋友是一定會為了她來的。
這也說明曲泠離小老頭綁她的真相又近了一步,但這種火燒眉毛的緊迫感,是沒人會喜歡的。
曲泠只說知道了。
宮九也不管她的態度,自己往下說:“要說的就這些,哦,還有一件事。
“有一個人,曾與島上有過一些往來。他仰慕曲姑娘的醫術,此次上島聽說曲姑娘在這裡,想來請你治他的眼睛,曲姑娘是否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