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彷彿在破一個驚天大案:“你偷偷告訴我,我就只告訴花滿樓。我還能幫幫你們,江湖上像我一樣的人可不多了。”
“不要!”
臉皮薄的曲泠完全說不出口,她能說什麼,這事可和別的不一樣,她爹還在這裡呢。
陸小鳳於是哀傷的嘆氣:“但是我確實覺得這很需要幫助的事啊,很緊急的對吧,你想想你們都認識多久了。”
這人一紮就紮痛處,後知後覺怎麼你了!
再來就是,急又有什麼用,不急也不會一下就分開呀,而且,急也不可能馬上有結果吧。
曲泠要緊牙關就是不說話。
而且,要急的也不是她吧?
阿飛阿飛阿飛——可惡,為什麼還不表白!
總不能讓她表白吧,不可以,絕對不可能,怎麼能讓她表白呢!
事實上這麼久以來就是在糾結這一點的曲泠坐立難安,好像要被煮紅了,又想出去把阿飛煮紅。
她給陸小鳳倒滿了酒:“喝你的,不準再問了。”
陸小鳳搖手指:“不盡快解決後患不窮呀,我同你說,我有個朋友叫司空摘星,他就是這樣與他的青梅竹馬緣分盡失的。”
趁著司空摘星不在,趁著曲泠還不認識司空摘星,陸小鳳為司空摘星編造了一個和青梅竹馬錯過的故事,故事中的司空摘星兼具鋸嘴葫蘆和遲鈍直男的角色,起到一個和本人毫無關系的作用。
“……現在這小子為情所傷,說他不討老婆,要絕後了!”陸小鳳總結。
曲泠將信將疑,總覺得司空摘星不該是這麼個人:“真的嗎,感覺不該是這樣的呀,你是不是帶了點私人恩怨?”
陸小鳳鐵青著臉:“我可是他的朋友,還能騙你?”
管他真的假的,結果是真的就可以了嘛。
曲泠就這樣真的被陸小鳳唬住了,遲疑著:“那,那按你說的……”
“那按我說的?”陸小鳳期待道。
他都把“快問我快告訴我”寫在眼睛裡了。
然而曲泠從來不安常理出牌,在陸小鳳眼裡,她扭捏地揪著桌布,低著頭抿緊嘴唇,在和自己做極大的鬥爭。
陸小鳳喝著酒等,結果曲泠不知道做了什麼心理鬥爭,再抬頭時整個人都要燒開了,噌地站起來:“我知道了,我去試一試!”
然後她就視死如歸地跑出去了。
你知道什麼了你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