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個時間最不想在京城遇見的人。
“花滿樓?!”
曲泠驚呼,她多渴望是自己的幻覺。
但這位濁世佳公子已經轉過身,眸光溫潤的雙眼看來,他的風采沒有半分改變,笑吟吟地:“真巧啊,泠泠阿飛。”
“你……”曲泠快步上前,她和阿飛都狠狠吃了一驚。
花滿樓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都京城,他怎麼能卷進來?
這太讓人著急了,以至於阿飛先曲泠一步問出了話:“你怎麼在京城?”
沒想到他們在問好之前先問了這個的花滿樓,在問題中品味出了不對勁。
他道:“我嫂嫂是個劍客,她一定要見識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的決戰,我兄長便託我陪她來了,這有什麼的不對的嗎?”
曲泠阿飛相視,她的頭剛要疼起來,陸小鳳就是這時候走進來的。
四人在大堂撞了個正好,其中有三個人心中都在咯噔。
看來今天註定是無法早早地回去見無情了。
睡眠不足的曲泠頭疼欲裂:“咱們開個廂房吧,要說的實在是太多了。”
這倒黴的京城啊,這見鬼的南王王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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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支。
曲泠在花家的酒樓被命運開的泥頭車重創,她的導師在金風細雨樓,找了個最好的觀景位,舒服地準備喝點小酒。
王憐花算著時間,信早該送到了海島上,朱七七應該已經和沈浪算完總賬,熊貓兒也一起挨完罵了,這個時間他們大約是在路上了。
沒能親眼見到沈浪抬不起頭那一幕固然難受,但是自己一個人沒有挨罵的幸運也不失為大喜。
現在兩個倒黴孩子也不在,正適合他好好舒坦一下。
不過他的好心情很快就要到盡頭了。
某輛簾子上畫著神侯府標誌的馬車吸引了他的注意,馬車上下來一個形貌秀麗的青年。
青年膚色略白,但沒有多少病氣,他是扶著人自己下的馬車,兩個劍童為他抬下輪椅。待輪椅著地後,他做回了輪椅上。
看這青年的體態,端的是腿疾初愈,在複建中仍然行動不便的模樣。王憐花一看便知,是曲泠說過的為她和阿飛操了不少心的無情捕頭。
作為家長,要說王憐花對無情沒有點感謝,那也是說不通的,但要說有多少,也絕對談不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