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說什麼?”曲泠問。
蘇夢枕險些把第二碗藥咳出來,他別開臉避開視線,這實在不是什麼不好意思說的事,但是和曲泠解釋這個就是很別扭。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發現沒有委婉的話可言:“……約莫是定親一事。”
“定親啊……定親?定親!”
曲泠的三段式震驚又重出江湖,好在她聲音比阿飛小,應該是傳不到隔壁的少年劍客耳中,不然依他方才那一嗓子,怕不是要當著沈浪的面爆炸了。
而沈浪會更為難,本來讓不熟悉兒子的父親立刻上手安排兒子終身大事這種事就是地獄難度。
曲泠結結巴巴地,好像是卡殼了,臉慢慢紅得像一個櫻桃:“是、是、是和我的嗎?”
“如若不是沈大俠還想和沈夫人再成一次親,只會是曲神醫和阿飛少俠的親事。”蘇夢枕學著開了個玩笑,試圖去調節氣氛。
不過這個法子只適用於陸小鳳,蘇夢枕實在是不擅長,曲泠逐漸變成了一個紅裡透粉的小番茄。
她還在這裡坐著,蘇夢枕的思緒已經飄到了不會讓他給曲泠做思想準備工作的事情上,手指敲著碗在想要不要把王憐花搖過來,曲泠就善解人意地唰地站起來告辭:“那個,我碗還沒洗我先走了蘇樓主!”
然後連開門的侍從都還沒反應過來,曲泠就如颶風般吹走了。
隔壁的阿飛又短促的驚了一句,光聽就能知道沈浪的頭疼。
蘇夢枕本該頭疼,或者不管,但他閑靠著椅背,窗外吹來一陣清風,來自清澈的天泉池和遠處的京城。
他忽然心情大好。
這親事不管如何,定下來也就是一兩個月內的事,他要送什麼賀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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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泠如狂風暴雨一般回到了她的房間。
她一頭把自己埋進被窩裡試圖把自己蒙昏過去,剛畢業就結婚嗎,兩個證一起拿?這不好吧?
但是,要說不好其實也……
哎呀,不想想這件事——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頭發都亂了。
最後臉的溫度好不容易才降下來,坐在桌前翻出信紙要給曲頌寫信。
可是這事又該怎麼寫,好像由她來寫只會更給阿飛拉仇恨,不然還是讓沈浪來吧?
不對不對,我不要想這個,腦子要熟掉了!
曲泠嗚嚥了一聲,再回到了被子裡。
系統出來了:【宿主,其實結婚也好,我給你讀研加學分呀。】
曲泠:【你還沒放棄讓我讀研的計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