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無邪到了這個點才剛用了飯,瞧見曲泠,快步走來。
“我正要吩咐下去給千面公子前輩送過去,曲神醫在這裡,就請曲神醫順路一送吧。”他真的抽不開身再安排了,把兩條綢帶託給了曲泠。
我師父不是不去嗎?曲泠心中納悶,但心知現在楊無邪沒時間回答她,找個不會太耽誤楊無邪時間的問題,得到他一個“樓主已有安排,明天自見分曉”的回答,善解人意地馬上就走了。
綢帶拿在手裡,她祈禱王憐花還沒睡,敲響了王憐花的門。
王憐花還真沒睡。
他就是在等這兩根綢帶,斜靠在門框上,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把綢帶挑到了指尖上。
“送來的不算太慢。”王憐花道,“至少是在天亮前來了,不然就是兩個人一起等了。”
“兩個人?你,還有誰?”曲泠不禁問。
她的問題有一籮筐,被阿飛頂掉一句:“舅舅不是不去嗎?”
王憐花不為自己的臨時反悔而覺得有什麼不好解釋的,他按著兩個人的腦袋,把孩子們推出去:“本來也不可能真的不去。”
“去的話為什麼要到現在再拿綢帶”
“你猜呢?”
就像他不聽曲泠阿飛做事的理由,他行動的緣由他也基本上從不解釋。
“那你第二條是給誰的?”曲泠還是不放棄。
不放棄的精神得到了王憐花一個腦殼崩:“一個你們的長輩,別問了回去睡覺去。”
曲泠捂住被彈的地方,王憐花無論如何都不說,她也問不出了。
只是走之前,她瞄到王憐花桌上有一封信。
這封信應該是今天卡著時間才送到的,曲泠沒有聽說有王憐花的來信,所以最有可能信是直接到的他手上,他今天也出去了一趟。
那這封信是誰的?
曲泠覺得很好猜。
天下能給王憐花寫信的人寥寥無幾,排除她爹,就只剩下三個了。
而這三個人,代表的含義都是一樣的。
曲泠瞬間猜到了第二條綢帶是給誰的。
睡前她托住阿飛的頭,盯著他看了又看。
阿飛反盯回來,卻見她欲言又止,最後化作一句:“……好好休息,明天很重要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