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龍嘯雲林詩音定下婚事,將家産作為了林詩音的嫁妝,而後自我放逐到關外,至今十餘年。
李園也就此改名,興雲山莊。
鐵傳甲說到最後,難以自抑,咬著牙一拳捶在了樹上。
捶完他看見曲泠彎腰捂住了肚子,問道:“曲小姐,怎麼了?”
曲泠摁著胃的位置:“沒什麼,只是好像又到白色相簿的季節了,好胃疼。這就是吃輔導員的瓜要支付的代價嗎?”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第一次有了喜歡的人。有了能做一輩子朋友的人。兩件快樂事情重合在一起。而這兩份快樂,又給我帶來更多的快樂。得到的,本該是像夢境
一般幸福的時間……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呃啊,奇怪的記憶蘇醒了,表白牆在哪裡,好想發啊……
阿飛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聽完李尋歡的過往,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能說什麼,只是一味沉默。
母親死後便孤身長大的孩子,遠離人群心性純粹,三個人的感情糾紛,是超出他生活經歷的複雜。
“總之先摁住李大哥,至少要等明天才能動身。我再去找人問問此事的來龍去脈,先就這樣吧。”曲泠忍著胃疼做了安排。
她叮囑鐵傳甲一定要按住李尋歡,然後上樓去找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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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李是早上早讀完才騰出工夫整理的,哪些放在哪裡還記得一清二楚,曲泠三下兩乘二就找到了藥,擰開瓶塞倒出一顆吃了下去,身上好多了。
糟心的一天過去後,居然還有糟心的第二天曲泠都快佩服自己的運氣了。
難道是這就是江湖特色的愛恨情仇,不得不嘗嗎?
她坐在床邊,手邊就有吃的,順手啃了個蛋酥,冷不丁聽到阿飛的聲音:“你吃錯東西了?”
怎麼罵人呢?
阿飛把話說完:“你不舒服,是因為吃太雜了?”
“沒有,就是李大哥的故事聽得有點難受。”曲泠掰碎一點蛋酥,喂給“飛少爺”,“感覺有好多地方聽得都很難受,但是又說不出來的那種感覺。你怎麼跟上來了?”
阿飛不說,點頭表示他知道了:“我們什麼時候出去打聽?”
“什麼時候都可以,不要太晚了,晚上我還想再看點書。”
“飛少爺”吃飽喝足馬上又開始頂撞曲泠,好在它小小一隻,看起來只像在跟曲泠玩。曲泠摸著它的羽毛,說:“要是都能跟它一樣,是不是不會有這麼多事情呢?你看你大哥的故事,完全擰成一個線團了。”
阿飛思索了一下,說:“我以前住的地方,是一個狼群聚落。”
“嗯?”
“有兩只公狼,喜歡了同一只母狼,它們廝殺決定母狼的歸屬。”
“人是不可能像動物一樣抉擇的啦,李大哥也不捨得和他的義兄廝殺吧。即使十幾年過去,他的義兄有了不小的變化,說不定也下不去手。三隻狼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