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鳳道:“跟著花滿樓就行,這種場合他最擅長不過了,躲他後面喝喝酒,豈不樂哉?”
她問:“那要不要準備點禮物?”
陸小鳳一託下巴:“這是個問題。”
“你沒準備?”
“我去都沒去過幾個宴席,一堆人應酬喧囂,還不如提著酒去找朋友來的痛快。”
他甩手一揮:“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花滿樓和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會準備三份?”
“那顯得我們很黑心啊。”曲泠吐槽,“我還有幾瓶自制的補藥和療傷藥,你拿一些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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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拿了一半走了,背後是被阿飛架住的憤怒曲泠。
他說著什麼沒見過這樣的藥,似乎藥效奇好,吃準了曲泠心軟得很軟硬都吃,就還給自己和花滿樓要了一份。
曲泠喊著強盜,實際上還是放任陸小鳳掃蕩一番。
次日陸小鳳還傳來了一首挑釁的打油詩,充當了曲泠點燃柴火的引燃劑。
白色的霧氣緩緩上升,屋外老人的咳嗽聲慢慢低下去,中藥味彌漫在空氣中。
阿飛掀開廚房的布簾:“周奶奶睡下了。”
“這幅藥也快煎好了,記得跟周爺爺說,睡前讓周奶奶再服一次。”
隔壁鄰居老夫婦房子太破,冬日著了涼,兒子在外面混丐幫,賺得少全部寄回來也沒多少,夫妻倆捨不得看病,說要攢起來給兒子討媳婦。
曲泠看不下去,主動提出給他們看病,說絕不收錢。
兩夫妻過意不去,曲泠和他們打了一刻鐘太極才給周奶奶看上病。
阿飛把藥盛好,對著守著周奶奶的周爺爺生疏地叮囑,將滾燙的藥放在櫃子上。
周爺爺歉意地說:“等我家小子回來了,一定讓他給錢。”
“只是看病而已。”阿飛全然不懂該怎麼應付滿懷慈祥的老人,學著曲泠低聲說。
“哪能說只是看病而已呢,我們這些人,一輩子都去看不了幾次正經大夫。”
周爺爺侷促地揣手:“沒有錢就幹病著,是曲姑娘心善,願意給我們治。”
阿飛無端聯想到曲泠說過的想開義診的事。
他得說點什麼回周爺爺的話,可是腦子這麼想的嘴不聽使喚,洗好藥罐的曲泠喚他:“阿飛,該走啦!”
要去宴席,現在就該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