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是居心不良,白玉魔丐居然也敢招攬,這是一個正派的繼承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但就這一件事,曲泠就看不起南宮靈:“得想個辦法,不然他還會更過分……總之我先看看任幫主的情況吧。”
曲泠給任慈把脈,任慈消瘦到這個程度,脈搏何其好探。
好探是一回事,好診斷又是另一回事了。
葉淑貞緊張地看著曲泠,生怕她想來過的那些大夫一樣,垂頭喪氣。
曲泠的表情凝重起來。
打個比方,就像人考試做數學題,一堆誤導性線索放在一起,題就會尤為難做,答案撲朔迷離。
她現在面對的就是這種情況。
“任夫人,您再把任幫主的情況都和我說一遍,以前受過什麼傷,都是怎麼回事。”
葉淑貞全部說了出來,細致得記憶裡的任何一點都不放過。
曲泠聚精會神地聽著,眉頭皺得愈發緊。
畢生所學在腦子裡手拉手圍著她轉,她挨個看過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看不懂。
曲泠要撓自己的頭了,太奇怪了,不應該是這樣的啊,她還沒見過這樣的。
難道還是她才疏學淺嗎?
葉淑貞很著急:“神醫覺得病情如何,可還有醫治之法?”
曲泠斟酌用詞:“很奇怪,我診斷不出病因。”
“診斷不出病因?”
葉淑貞身上一軟,差點摔下去。
她想過曲泠會說治不了都沒想過曲泠會說診斷不出病因:“怎麼會診斷不出病因,那麼多大夫都說是陳年舊疾疊加所至。”
曲泠堅決否認道:“雖然我診斷不出病因,但能擔保病因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她這話就像一道晴天霹靂,正正地劈中了葉淑貞。
話語中包含的資訊量實在過於龐大,她顫抖著嘴唇:“神醫是說,那些大夫說的都是錯的,我丈夫的病根本不是因為陳年舊疾?”
那豈不是說明,他們全部誤診了,任慈的病背後,是一樁被掩飾起來的陰謀!
曲泠回答:“我可以打包票,只要任夫人認可我的醫術。”
她放下任慈的手,向葉淑貞申明:“至於確定病因,我會盡力而為,但要運功判斷的話恐怕要等到任幫主醒來的時候了。”
葉淑貞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打濕了面紗,哽咽著:“我信曲神醫,就如同曲神醫信我,還請曲神醫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