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個價值不菲的鐲子,大概要五六百兩黃金。”楚留香說。
曲泠皺眉:“五六百兩?可是我看他撈的數額還沒到這個份上……找到了!”
她手指停留在三個月前的記錄上,荒神毒腦被全支取走了。
年份也對得上,是三十年的荒神毒腦,任慈所中毒中的荒神毒腦她猜測也是三十年上下的。
曲泠把紙頁翻過去,看到了支取者的名字。
她毫無意外,就像有人公佈了一個眾多周知的秘密。
南宮靈。
下面還接了一行“少幫主贈玉鐲一個,黃金二十兩”。
“南宮靈還挺有錢。”曲泠點評。
她再去看楚留香的反應,他和當時的陸小鳳有九成像。
“別難過啦,你下次交朋友擦亮眼睛就可以了,需要介紹朋友的話我把陸小鳳介紹給你啊。”她安慰他。
楚留香心中百味陳雜,難以言說:“我今天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他為何要毒害任幫主?”
“誰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曲泠一向不能理解這種人:“我明早就去找一趟任夫人,希望這件事就到南宮靈為止,他後面不要還有什麼人。不過我註定是不能如願了。”
“你呢?”她問楚留香,“你是為南宮靈留下的,現在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要走嗎?”
“走?”
楚留香輕輕搖頭。
他嘆道:“正因如此,我絕不能走了。
“我的朋友將他的父母害至如此天地,在名門正派掀風起浪,他今日起便再也不是我的朋友,而他所犯之事,我必將管到底。
“就算是隻為了我和他曾經的情誼,也不能看著他釀成大錯。”
楚留香對著曲泠,鄭重道:“我知此事必然還未結束,請曲姑娘讓我也加入其中。”
而曲泠只說:“任夫人說她信我,就如同我信她;我信香帥,也是如同香帥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