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楚留香揮開扇子:“我本想勸你們同我去無情大捕頭面前自首,目前來看是不可能了。”
他繃緊了手臂,無花卻一笑:“你們是如何發現的?”
他索性一整個摘下了鬥篷,曲泠才看得到,他腰間還別了一把刀,是東瀛刀。
“等你跪在任夫人面前,你就知道了。”楚留香說。
一言剛落,南宮靈對阿飛出了手,一掌襲來猶如虎狼,沖著阿飛的心髒。阿飛躲過,一劍飛來,南宮靈翻身而閃。
同時的,無花拔出刀,刀光凜凜,楚留香曲泠防備到一半,他卻是虛晃一槍。
沒有人比無花更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他的武功在突然的大病後出現了倒退,然後病因都沒時間查就要來給南宮靈收拾爛攤子,此刻必須要使些手段才能脫身。
廚房的場地,最方便使的手段自然就是——
曲泠驚恐的目光中,無花割開了一袋麵粉,把它灑出,正好一陣風吹來,粉末滿廚房都是。
問題就在於,此麵粉非彼麵粉,它是……它具體是什麼東西曲泠也不知道。
這一刻,彷彿時間都放慢了,能放音樂的小道具飛出來,一首歌謠即將響起,曲泠的驚恐化作了驚懼,喊都來不及喊就飛身去撲倒阿飛。
可是來不及了,粉末早已到處都是,音樂也飄揚起,先是很有節奏感的前奏,再是粉末被吸進了無花南宮靈阿飛的鼻腔,或者進了楚留香的嘴裡。
楚留香睜大的眼睛,無花陰謀得逞的臉,霎時間都變了。
彷彿曲泠開了0.5倍速在看鬼畜影片,即使面癱如阿飛,表情都破裂開來。
等一下,不是彷彿開了,好像是真的慢了。
“時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曲泠目瞪口呆的表情裡,幾乎是同步的,南宮靈捂著肚子栽倒到了地上,痛經一樣地曲起腿,也許就是痛經了。
楚留香早就失靈的鼻子一熱,他一摸,摸到了一手紅色,而無花眼前冒出了一堆紫色的在跳舞的蘑菇。
“憶童年時竹馬青梅,兩小無猜日夜相隨……”
曲泠見到了,有生以來最混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