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役瞳孔一縮,抬頭的幅度變大,須臾間葉淑貞都還在震驚中,他已對上了無情的雙眼。
無情的眼中唯有沉靜。
僕役渾身一寒,再也不顧掩飾,輕功一使就要破門而出。
無情卻比他更快,更先得手的是無情的暗器,也只會是無情的暗器。
與其說是暗器,不如說是明器,無情素來用的光明正大,暗器上也不抹東西,迅捷地沒入了僕役的腿中。
一陣血霧飛起,葉淑貞驚魂未定,無情的第二手暗器已至。
.
先帝還在時,就曾將無情禦封為四大名捕之首,後來小皇帝即位,也以此名號來稱贊無情。
而無情絕非浪得虛名之輩,盛名之下只會是能與之匹配的實力。
因而,絕不是一心盼功業之輩能贏的。
曲泠精神恍惚地來到院子裡,入眼先是一片血跡,馬上就精神了。
她飛快地跑過去,乞丐攔了她,她便大聲道:“我是曲泠,我來找任夫人。”
“曲神醫!”
葉淑貞連忙喚她快進來,於是乞丐們放曲泠進去。
曲泠兩步並作一步,不進去還好,一進去血壓就高了。
無情就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鎮定地坐在一邊喝茶,葉淑貞拉著她的手喘氣……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地上的一張人皮面具,和兩個劍童壓著的,起碼紮了四個暗器在身上的人。
白白白白——白愁飛啊!
最後那點因為突發事件而有的迷糊也消失殆盡,曲泠迷茫地去看葉淑貞。
葉淑貞回答不了她,她再去看無情。
無情只說先把白愁飛押下去,再去別的地方,這裡不是說話的地。
他說的對,任慈還在床上呢。
兩個劍童動手把白愁飛拖了下去,留下兩條長長的血痕,側室的門一開,無情率先進去。
他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通剛才發生了什麼,他從白愁飛的腳步聲裡識破了他的偽裝,試出了他抹在勺子上的毒。
這一會兒工夫,他也理清了來龍去脈。
白愁飛不僅想殺任慈,還想殺葉淑貞,他知道今天是任慈第一次服藥,葉淑貞與任慈情深意切會先試藥,才想出了把毒下在勺子上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