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霧山神色一凜,手握摺扇也不帶怕的,將玄機屏當做盾牌,另一隻手摸向懷中,掏出了不少暗器,朝來人急射而去。
黑衣人本以為今日這單輕輕鬆鬆,不曾想,蓮霧山也是個會功夫的,在玄機屏的配合下,倆人竟還打得有來有回,誰也奈何不了誰。
眼看這邊動靜越來越大,都驚到了周圍的普通百姓,黑衣人暗道一聲不妙,看了眼還跟自己打得難舍難分的蓮霧山。
“兄弟,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其實我沒有惡意的,若不是你前來偷盜,我也沒打算出現。”
“你憑什麼說我偷盜,此處可是你家?”
“雖不是我家,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是誰?”
……
回到房中的瀟湘月雖嘴上說是歇息去了,實則是在趕制拍賣會上的壓軸畫作。
紫檀木製成的桌案上擺著一幅長長的卷軸,上面用麥稈‘畫’上了不少房屋,人物。
人物並沒有很大,不過半尺高,但卻相貌清晰,身上的衣服還有著各式各樣繁複的花紋,看上去異常精美。
三米長的卷軸上已經被瀟湘月貼好了大致的底,現在只需要將其精細化便能做好。
話雖說著簡單,但實際卻萬分艱難,複貼上去的麥稈片不僅要做到顏色相近,且還要紋理一致,並在燙制時不能出現過焦的顏色。
瀟湘月辛苦忙碌了一個時辰也只是將巴掌大的地方給製作出來。
一看到後面那還有三分一為動手的地方,瀟湘月不止一次的在思考,當初的她為什麼要給自己一下子上那麼大的難度,又不是除了這個就沒別的東西可做了。
隨著拍賣會的日子越來越近,瀟湘月窩在房間裡的日子也越來越長,幸得現在的秦家人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不再需要她時時刻刻去監督了。
因這幾日過於忙碌的緣故,瀟湘月甚至都沒發現蓮霧山自從受傷那日來過後,便再也沒有了訊息。
飄香樓……
“李大人好!你們也是來參加那拍賣會的?”
“沒想到王大人也對這民間小玩意感興趣。”
“不過是家裡小兒沒見過這等玩意,聽到自家同窗吹噓,鬧著要呢……”
“聽說這拍賣會的掌櫃被人斷了貨源。”
“哦?還有這等事?那今日這場子……”
“說不定有好戲看……”
二樓雅間內,一個個在長安城內略微有些威望的人物都來了,相互之間推杯換盞,各種阿諛奉承之話張口就來。
樓下身穿各種豔麗服飾的女子在跳舞,除了原本的珠翠外,頭上還插著一隻栩栩如生枯葉蝴蝶,在燭光的映照下泛起瑩潤的光澤,宛若金銀玉器一般,但看起來卻想當的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