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勾辛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眼神陰鷙的看向正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的壯漢:“你是誰?”
乾日一把揪起朗勾辛的衣服,將他像個小雞仔似的拎了起來:“你這流氓又是何人,竟然尾隨我家妹子,在打著什麼壞事?”
朗勾辛迷茫,隨後又憤怒出聲:“你家妹子?我什麼時候尾隨你家妹子?我跟的明明是瀟家姑娘。”
乾日道:“瀟湘月就是我妹子。”
“她不是孤女嗎?”朗勾辛面露震驚之色,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露出一臉鄙夷:“什麼時候冒出來了哥哥,你莫不是她找來做戲的吧?”
聽到這話,乾日冷笑出聲,手上的力氣更大了,隱隱有將衣服直接撕裂之勢:“做戲?今日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戲。”
話音落下,乾日直接將人丟入了隔壁的祈河中,並喚來幾名手下,圍繞著朗勾辛再岸上監視著,不允許他爬上來。
乾日指著那不斷在水中撲騰,一次次往上爬又一次次被穿下河那狼狽至極的男子,對著瀟湘月一臉得意:“看,哥哥我給你報仇了。”
一旁的雲天柔看到這一幕頓時滿心嫉妒:憑什麼,她憑什麼,明明只是個無父無母的人,她憑什麼能有大宅院住,能有人幫忙,能有人愛她……
雲天柔滿眼怨毒之色盯著瀟湘月,心中早已紮了千百次小人,恨不得她下一秒便去死。
但在瀟湘月轉頭看過來之時,頓時嚇了一跳,隨後便對上了乾日那張兇神惡煞的臉,一想到之前自己所做之事,雲天柔生怕乾日會對她,在圍觀百姓的阻攔下,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瀟湘月微微一笑:“大哥何必去跟那種爛人計較,小妹早已將其忘卻。”
聽著瀟湘月那風輕雲淡的模樣,朗勾辛只覺得諷刺,今日這情況分明是瀟湘月刻意為之,究竟是誰還擱著老遠便玩起了那裝腔作勢的調調。
乾日一臉心疼的看著瀟湘月那還略微有些泛紅的眼角:“我家妹子就是太大度了,這才隨隨便便就讓那等狼心狗肺的小人給欺負了去。”
被浸泡在河裡的朗勾辛,聽著瀟湘月與那漢子一唱一和,宛若搭臺唱戲的模樣,當即怒從心起,指著他們便開始破口大罵,期間還從河裡撈出石子朝其丟去。
“大哥小心!”
看著急射而來的石子,瀟湘月下意識的朝前擋去,完全沒意識到這種小石子對乾日這種習武之人連撓癢癢都算不上,但對她來說卻是能達到輕傷的範疇了。
“啊——”
“!”
見到自家妹子就這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傷,乾日頓時怒火中燒,當即又叫了幾個漢子去將練武時用的長棍拿來。
不多時,街道上的百姓便在城內看到了一大幫子漢子在祈河邊上練習插‘魚’,水中的‘魚’白而大,剛開始身姿分外靈巧,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以及落下的‘魚叉’眾多,不多時水裡的魚便要翻起魚肚白。
乾日本想將人送去醫館,但卻被瀟湘月給拒絕了,說她今日出門還有要事在身,實在不宜在此處耽擱過久,加之家裡還有大哥上次送來的膏藥,對付這種小傷簡直錯錯有餘。
見瀟湘月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乾日便也沒在堅持,因武館離不開他又但心瀟湘月路上再遇危險,乾日喚來一名打手跟在瀟湘月身後,待將人送回家後方可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