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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的街道上,百姓們日複一日的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偶爾也有因意外或是算計從而就此離去之人,但生活還是要過的,只要刀子沒落自己身上,那些百姓都將其當做熱鬧來看。
因上次瀟湘月靠著那特殊符號一事將麥稈製成的首飾打出名聲後,這等輕便便宜且漂亮之物,漸漸進入百姓們的眼裡。
就在此時,瀟湘月也在長安城的首飾道上,開了一家新鋪子,鋪子裡頭不賣畫了,專職做首飾以及一些裝飾品。
東西看起來雖然精巧,但做起來並不是很難,畢竟只需在現成的麥紙上裁下來再稍做組合即可,就連秦家笨手笨腳的那幾個漢子都能輕松上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首飾鋪子已經不在需要瀟湘月事事操心。
原來的鋪子她也沒關,只是將業務調整了一下,專職賣畫以及定做,這家鋪子裡頭全是瀟湘月的作品,每一幅畫都價值不菲,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型別。
瀟湘月端著一碗甜湯進入房中,看著床上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以及換回自己衣服的蓮霧山,好奇道:“你今天就要走了?”
蓮霧山點頭:“對啊,傷口好得不能再好了,該去找騙子報仇了。”
早在七日前,他身上的上傷口便早已大好,不愧是武館的招牌傷藥,效果極好,只需短短幾日,他那近乎貫穿腹部的傷口便能結痂。
蓮霧山本想著趁傷勢穩定早日去尋了那黑衣人,以免其聽到風聲從而失蹤,但在瀟湘月的強力攔截下,說是不想當晚又要給自己收屍,這才多留了幾日。
現在他的腹部已再無傷口,連那些結痂之物都已掉落,只剩下一抹新生血肉的淡粉色,與他本身潔白如玉的腹部有些格格不入。
瀟湘月昨日就檢查過了蓮霧山的傷,知曉他想離去的心,便也沒再過多阻攔,只是讓他吃過甜湯後再走。
聽到這話的蓮霧山伸手正預接過瀟湘月手上的碗,冷不丁的卻被其反手敲了一下。
蓮霧山迷茫:“怎麼了?不是說讓我吃甜湯嗎?”
瀟湘月柳眉倒豎:“是讓你吃沒錯,但也不能搶我的,廚房那多著呢,自己盛去。”
看著瀟湘月當著他的面得意的喝下一口甜湯,那對於姑娘來說有些粗獷的動作,放在瀟湘月的身上卻是灑脫。
令蓮霧山不由的雙眼一亮,她這性子真是豪爽,莫名有種俠客的感覺,明明只是個閨房女子,剛從商不久,本該是個唯唯諾諾之人,卻不曾想竟是這等不拘小節的性子。
瀟湘月用手背將嘴角殘留的水漬一抹,看著還在原地站著不動直勾勾盯著自己的蓮霧山。她下意識抱緊手上的碗。
眼神之中滿是防備。
蓮霧山被瀟湘月這一動作整得有些苦笑不得。
特地繞過瀟湘月去廚房跟秦家打了聲招呼,蓮霧山也捧著碗甜湯去了蓮池讓的長廊上。
明明摘花吃果是好些日子前的事了,可在蓮霧山的印象中卻恍如昨日,看著池塘裡近乎可以用破敗來形容的蓮池,一時之間各種複雜的心緒紛紛湧上心頭。
“你說下面會有蓮藕嗎?”
瀟湘月嘴裡嚼著蓮子,帶著滿是好奇的目光看著池塘裡同她一般好奇而湊上來的小魚。
“或許會有吧,找個人下去挖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