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稚聽了這話有些害羞,不做回答,反而問他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同僚沒有灌你酒嗎?”
週迴的臉上,連帶著瘦削的脖頸隱隱泛著紅,清透的眼珠也帶了點微醺之意,聞言只是笑了一下說:
“喝的不多,不敢叫夫人久等,便盡早回來了。”
宋念稚“哦”了一聲,點點頭,咬著唇,不自然地挽了挽耳邊的發絲。
週迴側頭看他,就看到她小巧的下巴和嬌美的側顏。
週迴心念一動,視線下移落看到了宋念稚微微顫動的手指,啞然失笑。
那天在暗室內她也是這樣,明明緊張的睫毛輕顫,還要努力裝作冷靜的樣子,讓人又憐又愛。
那時他從未想到她們還會有這樣的交集,明明相處不多,她的腹中卻有了他的孩子,更別提如今還要與他結為夫婦,白首不離。
週迴握著宋念稚亂動的小手,說:
“今天一天辛苦你了,你還懷著身孕,不宜勞累,我們早點休息吧。”
“洞房花燭夜,便等孩子出生之後再說。”
週迴微微一笑。
宋念稚懷著孕,週迴不可能此時對她做什麼,宋念稚自然也無不可,微紅著臉點了點頭。
然後週迴親自伺候宋念稚淨面,幫宋念稚洗頭並絞幹了頭發,無一處不妥帖。
這些本該丫頭做的事週迴做起來也十分自然,他泰然自若的態度叫宋念稚放鬆了許多。
等到宋念稚以為今日就這樣了,脫去外衣準備休息之時,週迴卻輕摟過她的腰,低頭落下一吻。
夫妻敦倫之事做不得,淺嘗輒止之事卻是可為的。
週迴等一天等了許久,一碰到她柔軟的唇瓣便失去了自制力,其中的甘甜讓他忍不住汲取更多,唇舌向更深處掃蕩,讓宋念稚軟了身子依靠在他懷中,任他予以予求。
吻了許久,週迴才微微退開一下,給了宋念稚喘息的機會,唇角的銀絲更是讓宋念稚難為情,低著頭羞得彷佛要鑽進地裡去。
週迴撫上她的臉,不讓她躲開他的視線,非要叫她看清楚他眼中洶湧的愛意。
“夫人,我好高興。”
宋念稚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水霧濛濛的眼睛倒影出他的輪廓,心裡像是被什麼填滿,喜悅地很想如府中那隻貓兒一般,在柔軟的錦被中打滾來抒發內心的情緒。
“我也是。”
她看著他的眼睛,像是為了印證自己說的話,主動仰頭啄了他的唇瓣一下,然後埋首在他的胸膛。
做完這件事,她已然不敢再看他,可他怎麼會允許他躲避?
有力的臂膀抱起這撩人心絃的嬌人兒放在柔軟的喜床之上,他俯下身來,繼續剛才的那個吻。
蠟燭燃盡,夜卻很長,能讓夫人舒服的方法,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