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覺淺:“有多早?”
總不能是對她一見鐘情吧?
沒等她把這句話說出口,褚知白就心有靈犀地說道:“叮叮叮,猜對了。”
鐘覺淺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你在小區裡很受歡迎,所有小孩都想跟你玩,可自從我搬來以後,你就很少搭理他們了,天天只跟我黏在一起。”
原來在那時候就……
褚知白輕笑,“沒辦法,我就是戀愛腦嘛。”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親戚,卻可以選擇自己的朋友。
對他來說,所謂青梅,便是他從小就認定的妻子。
第二天,鐘覺淺懶得出門玩,就窩在家裡和褚知白一起看電影。
她家裡有個專門用來看電影的小房間,一整面雪白的牆用來投影,與之相對的另一面牆放著小沙發,兩邊則是各種增添氛圍感的陳設。
鐘覺淺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看著褚知白將剛接到的外賣拆開,從袋子裡拿出兩杯奶茶。
她隨手拿起一杯,看到上面貼的標簽,就開始抱怨,“你怎麼點的是奶茶啊,夏天應該喝果茶才對。”
褚知白:“別急,這杯是你喜歡的。”
少年拿起另一杯果茶,拆開吸管戳進杯子的封口紙裡,遞到她面前。
鐘覺淺喝了一口,是她常點的黃杏果茶,清甜中帶著少許酸澀,更顯清爽。
“我不怎麼喝果茶,味道真的很好嗎?”褚知白將手撐在沙發上,微微傾身注視著她。
鐘覺淺聞言,把手裡的果茶遞到他面前,往上舉了舉,“喏,你嘗嘗就知道了,超級好喝。”
褚知白沒動,只垂下眼睫盯著果茶杯上的吸管。
只見吸管口的部分已經被鐘覺淺咬得有點扁了,邊緣一圈是淡淡的粉紅色,是她沾上去的唇釉。
少女喜歡桃子味的東西,但唇釉很少有味道,就算有,基本也是常見的草莓味和荔枝味。
到底是草莓還是荔枝......
褚知白抬眸,視線落在少女已經現出了本色、卻仍舊豔麗非常的唇上,“我真的可以嘗嘗嗎?”
“可以啊。”
鐘覺淺在看電影,不假思索地回答。
她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太對勁,明白少年肯定指的是別的什麼,臉龐頓時有些發熱。
但鐘覺淺還是選擇了裝傻,她偏過頭看他,過程中還微微抬起了下巴。
她聽見褚知白發出一聲寵溺的輕笑,感覺到少年將手溫柔地覆在了她的手上,指腹在她的手背上蹭了蹭,是在安撫她。
她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有了預感,緊張地眨了眨眼睛。
視野中,少年俊美的臉緩緩向她靠近,精緻的眉眼逐漸在她眼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