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都不好了,看到自己推了半天,身上的褚知白依舊紋絲不動,更是崩潰到了極點。
“你還杵在這裡幹嘛呢!”
鐘覺淺左右看了看,指著房間角落裡的衣櫃,對褚知白道:“你趕緊藏進去,躲著別出聲,等周星照走了我再叫你。”
褚知白維持著原來的姿勢。
他單腿立在地上,另一條腿屈膝放在沙發椅的椅面上,膝蓋壓住少女的百褶裙裙擺,抵住了她露在外面的、潔白的腿根,雙手則按在沙發椅的兩邊扶手上。
這樣的姿勢,讓他整個人都隔空覆在了少女的身上,像一片有實體的黑霧,離她越近,越是貪婪地侵佔擠壓著她周圍的空間。
只要他不退開,少女就無法從他身下掙脫出來,只能被他困在原地,哪裡都去不了。
“為什麼我要藏起來?”褚知白明明知道答案,卻還是問出了口,“周星照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他看見我又怎麼了?”
鐘覺淺要被問笑了。
怎麼了?
你還好意思問怎麼了!
“你看看我們倆現在這副樣子!”
鐘覺淺指了指兩人紅腫的嘴唇,“如果你也在場,周星照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來我們剛剛做了什麼!”
她並不介意被周星照知道她和褚知白的關系。
可是,一旦周星照看見他們倆的模樣,他就會反應過來,原來她所謂的“找副部長有正事”,就是把褚知白拉進辦公室裡一頓狂親,親到兩人嘴巴都腫了為止。
周星照也會想通,原來她讓褚知白當副部長、為他設立辦公室、給他進出玻璃花園的許可權,就是為了方便她對少年做壞事。
周星照知道的話,顧念安也會知道,路遙也很有可能知道......
鐘覺淺表示,她可以死,但不能社死。
而且,褚知白之前鄭重地求過她,不要讓路遙知道他們倆的事情。
鐘覺淺雖然對此感到很不爽,但她既然答應了他,就要信守承諾。
褚知白定定地看著懷中的少女,忽然彎唇。
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跟著動了起來,眼尾那顆綴了許久的淚隨之摔落,砸在沙發椅的椅面上,隱藏在了那片純黑之中,像一滴不被人在意的冷雨。
“被周星照發現了又怎樣?”褚知白知道自己不該自取其辱,卻還是忍不住地追問,“你就那麼在意他的心情,怕他生氣難過嗎?”
少女可以當著他的面被周星照摸腿摸腳,為什麼不能當著周星照的面和他接吻?
周星照吃醋又如何,生氣又如何,嫉妒又如何,難過又如何?
少女可以輕飄飄地無視他的崩潰絕望,為什麼就不能對周星照同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