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來我家那小子怕是要心悅誠服地認輸了。”蕭稟權凝視著蕭樟寒逐漸收斂起的笑容,深知他已竭盡全力,卻也難掩技不如人的事實。
上一輪較量,蕭箬也黯然退場,面對周宴宴那明顯帶著幾分囂張的笑意,她只覺得臉頰發燙,羞愧難當。
轉眼間,新一輪的較量再次開始,剩下蕭淩、蕭樟寒與周宴宴三人。
“忽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林向鄞身為裁判,也難掩心中贊嘆,目光緊盯著周宴宴那雲淡風輕的臉龐。這少女,總能用她的非凡才智,給他帶來驚喜。
“我自認弗如,這比試,就讓給樟寒來吧。”蕭淩主動退讓,望向周宴宴的目光中,敬佩之情溢於言表……
最終,就連一向以才高八鬥自居的蕭樟寒,也在兩番切磋後甘拜下風,他瞪大雙眼,望向周宴宴,言語間滿是震驚:“你……簡直是天賦異稟,超乎凡人想象!”
他難以置信,周宴宴那淵博的學識竟能淩駕於自己之上,更遑論她入學堂尚不足一月之久。
周宴宴輕揚秀眉,淡然一笑:“方才蕭師哥說,這題目三歲稚子亦能解。我還道師哥才情蓋世,不料竟也止步於此。”
眼見蕭樟寒因挫敗而神色黯然,周宴宴幸災樂禍,她就要挫挫蕭樟寒的戾氣:“或許,蕭師哥未曾耳聞‘天賦異稟’這四個字?”
蕭樟寒氣急敗壞。
這一幕,讓旁觀的陳鼎暗自慶幸自己未曾涉足這場才情較量,否則面對周宴宴這等驚世駭俗之才,只怕也會落得個鎩羽而歸的下場。
第一輪周宴宴勝了,林向鄞開始了第二輪的令字,“這一輪令字為月,還是從周宴宴開始。”
“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周宴宴毫不猶豫的答道。
“妙哉!透過!”林向鄞道。
……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過關,情感與意境俱佳!”
……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好一句‘舉杯邀明月’,意境深遠,透過!”林向鄞的贊嘆,為這輪比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
每一句低吟淺唱皆顯非凡韻味,每度脫口而出的詩詞便贏得滿堂彩,周宴宴的才情讓在座諸位大人無不投以贊許的目光,眾人心中暗自揣測,這女娃娃莫非真是詩魂附體,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無需凝思,脫口成章,妙哉,實乃奇女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