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知南道:“怎麼可能怪你?”
他收到訊息的時候,詫異有,驚訝有,甚至感動也有,唯獨沒有的就是責怪。
接手公司後,任觀心在待人接物上就變得沉穩了許多,商場上惹人煩的傻叉多得是,他卻始終都能平和應對。
今天會突然爆發,想也知道是為了自己。
陳知南本以為梁鈺已經老實了,就算對自己還有想法,也會忌憚著陳家如今的勢力不敢做出什麼實際行動,卻不想這人直接找到了任觀心的頭上。
他對任觀心說的那些話,陳知南也已透過自己的人脈打聽到了內容。
要是換個apha來,恐怕真就被梁鈺挑撥了。就算不接受梁鈺“幫忙離婚”的提議,也會因為後面那句“生孩子”産生隔閡。
但是陳知南第一時間的反應卻是,任觀心不會相信,也不會去在乎的。
因為他的apha對他的喜歡,是包含著尊重和信任的,而非純粹的欲和佔有。
事實也的確如此。
他的手指穿插在任觀心發間,順毛般撫摸著青年的頭發:“今天這件事,也是因為我之前沒處理好,才留下了這樣的後患。你放心,之後交給我就好。”
任觀心的表情這才鬆懈下來,點了點頭,往前湊了湊,在陳知南唇角親了一下。
陳知南聞到了一點他資訊素的味道,忽然蹙起眉。
他說:“你易感期是不是到了?”
任觀心聽到“易感期”這三個字,第一反應就是茫然,愣愣地瞅著陳知南,像是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陳知南有些無奈:“小少爺,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都沒注意嗎?資訊素都這麼濃了,就一點都沒感覺到?”
任觀心終於想起來“易感期”是個什麼東西了,他頓了一下,思維卻拐到了一個很神奇的地方:“為什麼你這麼久都沒來過情期?”
“……腺體退化還沒好全呢。”陳知南有點服了任觀心了,“餓不餓?”
任觀心也不是很能適應這個話題跳轉程度,盡管在003的幫助下,他補充了一點abo世界相關的生理知識,但那程度和這個世界的小學生應該不分伯仲。“還好。”
“那就先上樓。”陳知南親了親他:“處理一下你的易感期,再去切蛋糕吃。”
任觀心頓時就對易感期不關心了,只知道陳知南要喂給他肉吃了,且很顯然是一頓大肉,起身一把抄起陳知南的腿:“我抱你上去。”
陳知南笑了:“都結婚這麼久了,還這麼熱情啊。”
任觀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們才結婚不到一年啊。”
陳知南點了點他的下巴,忽然問:“覺不覺得我臉上的疤很醜?”
任觀心沒說話。
他在把男人抱進主臥後,身體力行地給了這個問題一個答案。
陳知南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從未承受過這麼多次的親吻,青年的唇反反複複的摩挲著柔軟凸起的增生,很癢,讓陳知南有些發抖。
不止是臉上的疤,膝蓋上的疤也被手掌覆蓋住,撫摸、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