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欽一副看到鐵樹開花的表情。
陳知南慢慢說出了自己的結論:“所以我應該多試幾個apha。”
付欽:“……啊?”
陳知南笑了笑:“不是嗎?多試幾個,就不會單獨覺得哪一個很特別了。”
付欽震驚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不是很反感apha麼?”
“是很反感。”陳知南又點了根煙:“但已經開這個頭了,有些堅持就無所謂了吧。而且正因為我反感apha,不想被apha束縛,才會做這種選擇。”他吐出煙圈:“有些事兒越避著越護著,反而越容易成為弱點。”
付欽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同為oega,他必須承認陳知南說得沒錯,一個從沒被標記過的oega,是很容易對初次標記自己的那個apha動心的。如果你想不動心,不去為其所擾,那麼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毀掉。
陳知南現在無法和任觀心拉開距離,但透過多玩幾個apha來毀掉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是能做到的。
陳知南就是這種人,身為多年好友,付欽再清楚不過。他就是這種會把自己的弱點和軟肋一點點挖出來,碾碎,用自殘一般鮮血淋漓的方式去解決問題的人。
他想要阻攔,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沉默半天,終於憋出來一句:“那你準備去哪兒找apha?”
“這兒不就有很多麼?”陳知南咬著煙,垂眼往欄杆下面看:“或者讓趙挺那邊準備幾個幹淨懂事的……”
他的話頓住。
樓下卡座,任觀心方才所在的位置上已經空空如也。
真的被撿走了?
還沒等這個想法在腦海裡成型,一雙手臂伸過來,把他從沙發座裡拖進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陳哥要去找哪個apha?”青年的聲音裡浸了醉意,低沉而有磁性地在離他耳朵很近的地方響起,並帶著不加掩飾的委屈:“已經不要我了嗎……?”
陳知南一怔,他轉過臉,正對上任觀心醉得有些茫然的眼睛。
什麼時候上來的?
付欽也是一臉懵,剛剛他們聊天的內容實在太……引人入勝,他這會兒都沒能回過神,任觀心的突然出現更是讓他懵的程度又上一層樓。
陳知南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回過神:“喝醉了?怎麼發現我的?”
“看到了,也感覺到了。”喝醉了的任觀心像個幼稚的小孩子,死死抱著陳知南不鬆手:“陳哥別不要我。”
“我沒有不要你啊。”陳知南一邊笑,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靠在自己肩上的人,看樣子的確是喝醉了,不像裝的,“我們有合同在前,我的病也沒好,怎麼可能不要你。”
任觀心手臂松開了一點,陳知南便能轉過身,面對著他。
喝多了酒的apha眼尾發紅,黑發散亂,領帶已不翼而飛,西裝外套也不知道脫到哪裡去了,襯衫領口處解開兩枚紐扣,露出鎖骨。
任觀心本就長相俊美,如今模樣更是勾人,他眉頭微蹙著:“騙人。陳哥明明說了要去找其他apha。”
“我可以找其他apha,你也可以找其他oega。”陳知南平靜地笑著:“我們只是合作夥伴呀,觀心,你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