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並不愚鈍,感覺到大家都樂意跟他貼著坐,嘴角微微往上揚了揚,心裡嘀咕“肯定是自己有趣,不然這些有錢人家為什麼願意跟他玩。”
鬱周想著彷彿已經能抓住未來的飛黃騰達了一般,心中雀躍著。
這個學校裡有錢人跟田將的癩蛤蟆一樣多,遍地都是,這些都是資源,都是人脈,也不枉費他那麼努力學習,才考上了聖亞比得堡學院。
李諾碰了碰鬱周的手指,“你剛剛的酒,我還沒喝完了。”
酒明明就在李諾面前的桌面上,可他的視線並未落在酒杯上,而是直勾勾地落在鬱周身上,像是狗看見了香饃饃。
鬱周心裡想“這些有錢人就是愛使喚人,萬惡的資本家,一點沒有自我動手,豐衣足食的好品質。”
鬱周雖然心裡這麼想的,可是面上不露,將酒給李諾遞了過去。
李諾又想就著鬱周的手喝,並不伸手去拿。
“李諾你可以自己拿嗎,我端了一晚上的盤子有點累了。”
這個酒吧是學校裡有錢人經常來的娛樂場所,鬱周之所以來這兼職,一方面是為了賺點零花錢,另一方面是為了結交有錢的人脈資源,當然重點在後者。
鬱周不僅模樣長得勾人,聲音也是一等一的動聽,一字字落在李諾的耳朵裡,像是跟他在撒嬌一樣,哪裡還有不從的。
李諾趕忙將酒杯接了過去,絲毫沒有注意到夜場才剛剛開始,鬱周也才上來不久的班,哪裡來的端了一晚上的盤子,屬實誇張過了頭。
“啊,你累了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鬱周收回手,搖了搖頭,“休息一會兒就好啦。”
新一輪的國王遊戲又開始了,鬱周成了被國王選中的人,另一個被選中的人是李諾。
李諾與國王交換了視線。
“李諾,你替鬱周解兩顆釦子。”
李諾視線落在鬱周白淨的襯衫上,“好啊。”
那手指靈活地解開了兩顆釦子,原本隱藏在襯衣下的紅痣顯露了出來。
一顆紅痣本不會那麼明顯,但是鬱周的面板過於白皙,這麼小小的一顆紅痣,落在鎖骨處,說不出的勾人,像是要引著人埋入鎖骨間,將它咬碎,細細品嘗。
李諾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別了眼去,再看下去,恐怕就要難以收場了。
除了國王遊戲,後續又玩起了搖骰子,誰的點數小,誰就喝酒。
鬱周的酒量不算差,但是饒不住這骰子老是他最小,被灌了不少酒,漸漸地緋紅染上了面頰,原本清透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了起來。
鬱周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視線皆落在他的身上,他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他自己羊入狼xue的處境。
李諾的手不由得向鬱周的腰間探去,忽地一聲鈴響驚醒了鬱周,也打斷了李諾。
鬱周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23:55分,他該走了,不是因為換班時間到了,而是因為他的舍友告誡過他晚上12點過後的這裡,不是他們這些平民應該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