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司穆的步子大,注意到鬱周的動靜,才停下來腳步,回頭看向鬱周,“怎麼了?”
鬱周蹲在地上,手上的傘也搖搖欲墜,嘴巴因為疼痛抿成了一條線,“哥,我扭到腳了。”
鬱周蹙著眉頭,聲音委屈巴巴的。
淩司穆接過鬱周的傘,將自己的傘遮給了鬱周,“能站起來嗎?”淩司穆問道。
鬱周搭著淩司穆的手臂,試了試,搖了搖頭,“起不來,哥。”
昏暗的燈光,落在鬱周的頭發上,柔和的光線打在鼻尖,更顯得可憐兮兮。
淩司穆蹲了下來,“我揹你。”
鬱周愣怔了一下,摟住了淩司穆的脖子,實屬無奈,現下是隻能這樣了。
鬱週一個成年男子也不輕,但是淩司穆卻背得輕松,鬱周撐著傘趴在淩司穆的背上。二人貼著有些緊,鬱周是怕掉下去,他後天還有比賽了,小心謹慎為好。
體溫透過西裝從背部傳遞,淩司穆能聞到鬱周身上的甜香,那晚的記憶又隨著細雨,點點絲絲地往外露。
淩司穆蹙了蹙眉,將那思緒按了下去,“我帶你去醫院。”
鬱周聽到醫院兩個字,連忙搖了搖頭,他不想去,“也沒這麼嚴重,回酒店塗一點扭傷的藥就好了。”
“你後天還要參加比賽。”淩司穆道,意思是鬱周扭傷如果不好,是沒法參加比賽的。
鬱周知道比賽的重要性,自然是不敢拿比賽開玩笑的,但是他在扭傷方面頗有經驗,這種小扭傷明天肯定就能好,“沒事,哥,真的小扭傷。”
淩司穆拗不過鬱周,揹著他回了酒店。
二人的剪影落在地上,被光線拖得長長的,揹人的體驗,淩司穆今天也是頭一回。
到了酒店房間門口,“密碼?”淩司穆問道。
鬱周現下還在淩司穆的背上,老老實實地背了密碼,二人進了屋子。
鬱周被放在了床上,酒店房間裡備了醫藥箱,裡面有常用的藥物,淩司穆取了治扭傷的藥,走到了鬱周的身邊,半跪了下來。
鬱周低垂著眸子,可以看到淩司穆頭上的漩渦,[頭發還怪多的,工作狂還能不禿頭,屬實是基因好],鬱周還在胡思亂想著。
“我幫你上藥。”淩司穆道。
“好,謝謝哥。”鬱周道。一聲聲哥叫得格外親近。
窗外的雨拍打著窗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外頭的雨比剛才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