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的,淮彧?”鬱周的氣性不小,這質問鏗鏘有力。
“阿鬱,我真的已經改了,你看這些聊天記錄的截圖,都是發生在我去你宿舍道歉之前不是嗎?”淮彧道,語氣放柔,有些安撫的意味。
鬱周看了看,確實是這麼一回事,“誰知道是不是截圖沒截完,只是沒截後面的日期而已。”由於淮彧之前的慣犯行為表現,鬱周很難相信淮彧的辯解。
“小魚,如果不信,我們可以找餘衡來對質,他可以做證,我真的已經讓他不要幹這些事情了。”淮彧道。
鬱周有些動搖,但還是不信的,“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威脅了餘衡,你很過分淮彧。”
淮彧被扣了一個過分的大帽子,人怎麼能證明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這確實是一個難題。“小魚,你們法律不是講究定罪要有證據嗎?沒有證據指向我還有監視你的行為。”
“我們法學還講究自由心證,你在我這可信度很低。”鬱週迴道。鬱周雖是這麼說的,但還是去問了餘衡。
餘衡也很快給了他回複,餘衡先是對監視鬱周的行為進行了誠懇的道歉,後續又肯定了監視是之前的事情,淮彧已經讓他不要再這麼做了。
“小魚,你要怎麼才相信我沒有再做壞事?”淮彧被鬱周質疑得有些挫敗。
淮彧本以為鬱周還要繼續在這件事情上質疑他,沒想到話鋒一轉。
“好吧,我勉強相信你這一次,再被我發現你有這些鬼鬼祟祟的行為,我就不要你了,我們就不做朋友了。”鬱周道。
淮彧聽到鬱周的話,嘴角自嘲的輕勾,鬱周倒是很清楚他的死門,他確實害怕鬱周不要他了,威脅很有效。
“小魚,我要為我之前做的事情再次道歉,我覺得我需要去你床前再跪上一個晚上。”淮彧道。
他已經很久沒有和鬱周親近了,心裡的癢意蔓延過他的四肢,他有些想鬱周了。
鬱周蹙了蹙眉,詭異地覺得淮彧這是上趕著在他面前下跪。
想了想,頓時就明白了淮彧這是要害他,“不要,你也不看看最近是什麼時候,你現在跪我,我瘮得慌。”鬱周結束通話了電話,最近是中元節。
被淮彧這麼一提,鬱周覺得渾身有點冷冷的,屋裡安靜得有些可怕,鬱周將自己裹回了被子裡,給倪埡發了訊息。
【倪埡,淮彧說這是他之前做的事情,他現在不這麼幹了,我暫時原諒他了。】
倪埡看到了訊息,眸間的情緒變得有些黯淡,淮彧在鬱周那確實有些不一樣,【那就好,阿鬱你還生氣嗎?】
【不生氣了,倪埡你做的蛋糕很好吃,我很喜歡。小貓跳舞jpg.】
【我會經常給你做的,阿鬱。】倪埡回複道。
跟倪埡聊了一會,剛剛的冷意消散得無影無蹤,鬱周又掀開了被子,耳尖微紅,【倪埡你對我真好。】
【因為喜歡你啊。】倪埡回得直接。
鬱周耳尖的紅勢泛濫。
【倪埡你今天很好看,晚安倪埡。】
【晚安阿鬱。】夜色昏暗,倪埡不知道鬱周以後還會不會再誇他漂亮。
如果到時候,阿鬱知道他的真實性別,不要他了,他該怎麼辦,倪埡不知道。
但這些問題卻拽著他難受,就像是隨時會爆炸的危險物質,時時刻刻讓他如走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