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周,我確實和你記憶裡的不同,我生在這樣的家庭裡,我就好不了,父親的頻頻出軌,我並不喜歡這個世界,我沒辦法對每個人都做到友善,友善只是我虛偽的表現。”
謝添安把真實的自己剖析給鬱周看,“我不是想要找藉口,說這些都是原生家庭的錯,我只是突然很想告訴你真實自我,鬱周,我是謝添安,不太完美的人,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謝添安伸出了手。
鬱周頓了頓,握了上去,“好吧重新認識一下,我是鬱周。”
細雨輕風,鬱周的心隨著跳了兩下。
“好像有人來了。”鬱周道,外頭的手電筒將谷底照得通明,光線射入山洞,“我們在這裡。”鬱周呼喚道。
周恪抱住了鬱周,“喻喻,你沒事吧?”
鬱周被周恪牢牢地圈在懷裡,救援隊中還夾著這些學生會的成員,鬱周紅了紅耳尖,太親密了。
“別抱著我,腳疼。”鬱周拍了拍周恪。
周恪剛剛鬆手,鬱周就被淮彧牽住了手,他的腦袋貼在鬱周的手背上,“小魚,你嚇死我了。”
淮彧的心髒從發現鬱周消失開始,就不停快速地跳動,那恐懼感似乎要將他吞沒。
這麼多人看著,鬱周不好意思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抬頭看向一旁站著的淩司穆,他沒有了往日裡鎮定自若的樣子,像是被壓倒的雪松,“對不起粥粥,是我嚇到你了。”
淩司穆眸底還帶著血絲,“哥,這事不能怪你,是我自己沒看清路。”鬱周道。
“謝少,你的手傷得有點嚴重。”救援人員道。
“沒事,去醫院就好。”謝添安道,又扭頭對鬱周道:“鬱周下次見。”
鬱周點了點頭。
“謝添安救了你,所以你們現在又和好了?”淮彧問道。他感激謝添安救了鬱周,但還是覺得謝添安礙眼。
如果他們和好,淮彧想到這眸色沉了沉。
“和你有關系嗎?”鬱周看了淮彧一眼,“你好像很不希望我交朋友,從小時候就一直這樣,淮彧這是很不好的行為。”
鬱周將自己的手從淮彧手裡抽出,嚴肅地道。
對,他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他身邊只有鬱周,他希望鬱周身邊也只有他,他們是彼此的唯一,那樣不好嗎?
淮彧知道如果和鬱周這麼說,他一定會對他避如蛇蠍,“沒有,謝添安又不是好人,你跟他有什麼好交朋友的。”
“淮彧你自己是好人嗎?”鬱周蹙眉問道。
“我對別人可能不是好人,但我對你是好人,是真心的,跟那些假意比不了。”淮彧道。
鬱周今晚的表白聽多了,甚至生出了淮彧也是在跟他表白的錯覺,耳尖不免紅了紅,“閉嘴。”
淮彧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