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老者道。
淩司穆倒是真的跪下了,跪得筆直,鬱周看得有些愣怔。
淩源站在老者旁邊,給老者遞了一份檢測報告,老者看了看報告,又看了看鬱周,眸底帶著驚恐、憤怒、迷茫。
無處不透露著詭異。
鬱周只尷尬地站著。
“司穆你是瘋了嗎?你一向最恪守成規,最不讓人操心,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你在跟男人做這些茍且之事,而且他還是,還是,還是你的弟弟。”老者像是要被氣得背過去了一樣。
“爸,您別生氣,別氣壞了身子。”其中一中年男子道。
其他人亦是附和。
鬱周覺得陸勁馳不回來認祖歸宗是件正確的事情,這豪宅裡多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妖怪。
“我不是淩司穆的弟弟,而且我們只是親了一下,怎麼就茍且了。”鬱周說得理直氣壯。
老者將檢測報告遞給了淩司穆,“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這份檢測報告,淩司穆早就看過,是之前弄錯,誤斷和鬱周有血緣關系的報告,沒想到被淩源竊取了去,送到了爺爺面前。
“這份檢測報告是錯的,他不是我的弟弟。”淩司穆道。
說著將手裡的檢測報告單撕碎了,抬頭對鬱周道:“粥粥不管是弟弟還是愛人,我都會疼你。”
鬱周耳尖一下子就紅了起來,在這麼多人面前,淩司穆還能這樣面不改色地和他表白,鬱周的臉咻的一下也紅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作為長孫長子,淩氏需要你傳宗接代,你說你現在喜歡一個男人算是怎麼回事,就算他不是你弟弟,你也不能這樣做。老者的柺杖就這麼敲在了淩司穆的脊背上。
發出一聲悶響,淩司穆依舊跪著筆直,“爺爺我就是喜歡他,我想娶他,如果你們反對我可以退出淩氏集團的管理。”
淩司穆已經在淩氏集團站穩了腳跟,這句話說是妥協不如說是威脅,淩氏集團離不開淩司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們淩家有規定,不得做婚前財産切割,只要娶,就要將家産分給伴侶一半,你是要將家産交給他嗎?”老者看了鬱週一眼,豪門貴族沒有鬱周這一號人物,這完全是賠本的生意。
“我是認真的,爺爺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帶鬱周走了,你們嚇到他了。”淩司穆本就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現在棍棒也受了,就不再顧及眾人,拍了拍衣角,站了起來。
老者看著淩司穆的背影覺得頭暈目眩,需要吃點降壓藥,“你說你哥之前明明是那麼懂事,現在怎麼成了這副樣子。”
淩源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他自己死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