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差點被玩壞了的事情,逐漸被鬱周拋在了腦後。
洗漱結束,天色也不早了,鬱周準備睡覺,躺上了床,閉上了眼睛,又睜開。走出了臥室,漆黑的客廳裡,淮彧仍筆直地跪著。
“你到我臥室裡跪,別想偷懶。”鬱周此時就像一個霸道的小地主。
“好。”淮彧站了起來,跪久了的腳有些發麻,走起來有些搖搖晃晃。
鬱周看到淮彧在他床前跪好,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等明天早上一睜眼,就能看到淮彧跪在他床前的樣子,鬱周想想都覺得暢快。
夜深人靜,連外頭的蟬鳴都消停了下來,淮彧抬了眸,視線在鬱周身上游蕩,那精緻的面龐上帶著輕松的愜意,嘴角微微勾起,應該是夢到了什麼好夢。
淮彧挪動了跪著的膝蓋,朝著鬱周的床頭貼近,靠得更近了看得便更清楚了,光潔的肌膚,高挺的鼻樑,軟軟的發絲落在額頭上,看起來軟綿綿的,沒有任何殺傷力。
淮彧低下了頭,唇依舊是甜的,甜絲絲的感覺滲透淮彧的心髒,他懷疑鬱周是不是睡前偷吃了糖果。
似乎覺得不夠,淮彧的視線變得更加的貪婪,親過鬱周的唇,又落在了鬱周的鼻尖,落在了鬱周的額頭,甜香似乎是要將淮彧盈滿。
淮彧的腦海裡露出鬱周與淩司穆、倪埡、謝添安的親近模樣,手指緊緊地握成了拳,眸底露出冷色,鬱周是他的,別人都別想搶走,“小魚,你是我的。”他跪也要跪在鬱周的身邊,他會跟鬱週一直在一起。
淮彧低下頭顱,舔上了鬱周的指尖,將那白嫩的指尖含在齒間啃咬,壞狗就算是成了狗,也消不了他的惡。
陽光穿過簾子,透了進來。鬱周睜開眼,入目的就是淮彧跪著的模樣,還是跪在昨晚的位子,鬱周安心地勾了勾唇。
淮彧一夜未眠,眼底染上些許血絲,抬眸看向鬱周,看起來像是護主的惡犬。
鬱周擰了擰眉,淮彧看起來太兇了,像是隨時就要咬他一口。
淮彧似乎察覺到了鬱周的不滿,低下了頭,像是一隻已經被規訓好的家犬。
“小魚,今天能原諒我了嗎?”淮彧問道,聲音有些沙啞。
鬱周故作沉思,頓了許久,他就是要看到淮彧這種祈求他的目光,這種感覺太快樂了,比抽打淮彧更要快樂。
“好吧,原諒你,再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就會真的不要你了。”鬱周道。畢竟也是個好用的人脈,直接斬斷,鬱周也是有些不捨得,更何況淮彧現在看起來可以隨便欺負。
“真的嗎?謝謝小魚,我以後不會再那樣了。”淮彧拉住鬱周垂落下來的手指,依舊是跪著的,這讓鬱周很滿意。
於是鬱周大發慈悲,“你可以起來了,不要跪啦。”
淮彧並沒有立馬起來,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鬱周的無名指上,“它很適合你。”
是昨天晚上拍賣會上的藍色坦桑石戒指,鬱周很喜歡,肉眼可見的嘴角上揚,舉起手,對著陽光照了照,陽光從指尖透過,照在戒指上閃閃發光。
“起來吧。”鬱周道。
淮彧嘗試站起來,腳部血液不流通,讓他無法站起,手撐著地板,才搖搖欲墜地站了起來。
這個月是慈善主題周,學生們也會自發地進行義賣,鬱周決定做一些小熊餅幹拿到操場上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