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京驚魂甫定: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劉在伊一陣沉默,而後道:
“雖然如此,但也許並不簡單。”
劉在伊與崔京對視了一眼繼續道:
“光靠警察恐怕有困難!”
崔京聞言推了推眼睛默默點了點頭。
淩晨三點,劉在伊小心的扶著剛打完石膏的禹瑟琪走出了醫院,臉色並不好看。一直到回到家時,劉在伊依舊沉默,只是細心的給禹瑟琪端茶倒水,洗臉換衣服,將禹瑟琪收拾好扶到床邊坐下,她才緩緩的在禹瑟琪的面前蹲下,微微仰頭看向禹瑟琪。眼神中有千言萬語,也有害怕和恐懼。禹瑟琪看懂了。她伸出左手撫過劉在伊的臉。
“我沒事。”
劉在伊眼中有淚微微起身伸手環過禹瑟琪的脖頸,身體小心翼翼的不碰上她的手。禹瑟琪伸手回抱住她。良久無言。也許是擁抱的實感讓劉在伊的心漸漸穩定了下來。她起身坐在禹瑟琪身旁,低著頭像是顧自說著:
“那年法院的那天,我看見了。我之前的人生從未像那天一樣感到無力且倉惶。我以為經歷了這麼多年我已然準備好了,可是今天我仍舊沒能做出任何改變!”
一行清淚落下,是懊悔,是不甘,是從頭到腳從面板到骨髓的無力感徹底將她擊垮。
禹瑟琪怔然。記憶的盲點突然被補全。她揪心不已,只能拉過劉在伊的手,大拇指有序的摩挲著劉在伊的手背無聲的安慰。
“這不是在伊你的錯。”
劉在伊的肩膀抖了抖,歪頭靠在了禹瑟琪左邊的肩頭。
“在伊,你知道嗎。出事後我一直在慶幸,慶幸受傷的是我而不是你。”
劉在伊顫抖著聲音反駁:
“你是傻子麼?哪有人會慶幸自己受傷!”
禹瑟琪輕松玩笑道:
“是啊,在劉在伊這裡我就是傻子。”
說著,將劉在伊的手拉過放在了自己心房的位置緊緊的貼著。
“而且……比起你因此和我說一些絕情的話時的心痛,骨裂的痛真的不算什麼。”
劉在伊沉默片刻鼻間輕笑:
“你也很小氣!”
禹瑟琪回以燦笑:
“是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們早已經是一國的了不是麼?所以也讓我保護你,不要再獨自承受一切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