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嫌棄了。
小溫亦星有些無措地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他很愛幹淨,但是剛才撿廢品的時候,身上已經弄得有些髒。
難怪會被嫌棄。
小溫亦星挪著隱隱抽痛的左腿,一瘸一拐縮到亭子的角落,放下袋子,雙手笨拙地按著傷口周圍。
這三個月以來,他發現只要下雨左腿就會抽痛,如果不理的話還會越來越痛,所以他不得不自己按。
然而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往只要按一按就會有所緩解的疼痛,今天卻怎麼按都無法緩解。
小溫亦星疼得小臉發白,習慣性地緊緊咬著唇不讓自己洩出聲音。
疼了不能哭,也不能喊,這是他一直以來積累的經驗,不然就會讓人更加討厭。
“疼?”
頭頂上方忽然落下一道陰影。
小溫亦星抬起頭,只見剛才還坐在那頭的小哥哥,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前面。
左腿的抽痛愈發劇烈,他搖了搖頭,“不……不疼。”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臉上幾乎沒了血色,疼不疼都已經寫在了臉上。
小哥哥目光沉沉盯著他看了片刻,從兜裡摸出一顆糖遞給他。
“甜的。”
小溫亦星愣了愣,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糖,而是對方的手。
很白,很好看。
這麼好看的手,他只在小賣部的電視裡見過,那是一個鋼琴家。
大概是見他半晌不接,小哥哥微微蹙眉,生硬地補充:“甜的,吃了不疼。”
小溫亦星這才注意到對方手心裡的糖。
手指頭大的糖果,被粉色糖果紙包裹著,很漂亮。看起來比他們這裡的小賣部賣的那些要“貴”很多。
“給我的?”小溫亦星呆呆望著對方。
小哥哥冷著臉,又是那句話:“不要?”
“要!”小溫亦星在身上擦了擦手,才小心翼翼伸手去拿糖。
全程都沒碰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