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向野當然知道風亭居每天只接待十桌客人，也不外送。
“打這個電話……”男人拿出一張名片，但很快又頓了頓，“算了，我自己打。”
於是，楊秘書莫名其妙進來，又莫名其妙出去了。
池向野低頭看著手裡的名片。
這是一張很簡單的名片，除了一串私人手機號碼之外，就剩一個名字：褚硯。
電話撥通，那頭傳來一道遲疑的聲音，“池先生？”
聲音的主人似乎很久沒開口說話，嗓音沙啞語調遲緩，不過並不難聽，反而有種溫雅的感覺。
池向野簡明扼要地說明來意。
“好，”那頭並沒有猶豫，“我現在就叫人準備。”
掛了電話，池向野轉回辦公桌前，垂眸盯著平板螢幕裡的人。
良久，曲指輕彈少年的額頭，嘖了聲：“真難伺候。”
“叮咚——”
幾分鐘後，溫亦星收到了一張照片。
他下意識把照片放大。
下一瞬，腦子變得空白。
——《保證書》
——星星：
——我保證，以後你想吃什麼都給你買。
——見證人：直播間所有人。
——保證人：ye。
不是那麼正規的保證書，遒勁有力的幾行字，卻深深刻印進溫亦星的心裡、腦海裡。
ye……真的給他寫保證書了？不是說光唱歌不夠嗎？
他傻傻地盯著手機螢幕，“我……我沒有看錯，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