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的聲音,迴盪在屋子。
門開了,蘇淺淺的母親第一個衝進來,一臉的凶神惡煞,緊接著,蘇嶽也跟了進來,門外,保鏢阿杰和老中醫馬先雲也在,只是礙於場合,沒有跟進來。
“淺淺……我的女兒,你醒了?!太好了!”蕭芸一把摟住女兒,對倒在地上的陳帆看都不看。
反倒是蘇淺淺一下推開母親,對蘇嶽喊道:“爸,快點……救救他!”
“小帆?他怎麼了!”蘇嶽看著屋裡一地的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陳帆,還有恢復了血色的女兒,有太多的疑惑和不解。
“他……他被我砸死了。”
蘇淺淺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時,一隻蒼老的手伸在陳帆的手臂上,握了握脈搏之後,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無妨……只是窮心勞力,耗神衰竭而已,讓他休息一陣就好了。”
“真的?馬爺爺,你可別騙我,”蘇淺淺破涕為笑,不露痕跡地用腳將搓衣板給踹到身後。
“當然……馬爺爺怎麼會騙你……不過,剛才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暈過去,來,把手伸出來,爺爺給把把脈。”馬先雲瞥了一眼地上的搓衣板,慈祥的臉上閃過一絲瞭然,手指搭在蘇淺淺的脈搏上之後,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座雕像。
“馬爺爺……馬爺爺?”蘇淺淺見馬老先生呆住,彷彿沒了呼吸,不由地變得緊張起來,她這時已經徹底清醒過來,雖然昏過去的這段時間,她懵懵懂懂的,可是有些記憶,來自身體,她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是知道陳帆在幫她治療,如今關乎著她的命運,她的呼吸也不由地變得緊張起來。
蘇嶽的兩隻手蜷在袖子裡,手指掐得蒼白無比,只有蕭芸,一雙眼睛疑惑地掃視著周圍,任何疑點,都暗暗記在心裡,可憐暈倒的陳帆,只有阿杰默默地攙扶起來,搭拉在肩膀上,很快傳來陳帆呼呼的沉睡聲。
“沒理由……沒理由的……”
如雕像般的馬先雲臉上露出疑惑,寂寥,掙扎,興奮各種表情,很快,他身體一陣晃盪,似乎在瞬間老了許多,默默一聲長嘆。
“老了……老了,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馬老先生的意思是……淺淺的病……”
“無性命之憂了……恭喜蘇先生……找了個好女婿啊,”馬先雲擺了擺蒼老的手,“蘇先生,有陳小友在此,老夫就不過多停留了,告辭,告辭了。”
“我送馬先生。”
“用不著……人老了,沒用了。”馬先雲一邊喋喋不休,消失在樓道。
“這算什麼事?淺淺她到底好了沒有?”蕭芸一臉疑惑。
“還不去送送馬先生。”蘇嶽白了一眼蕭芸,心想怎麼娶了一個智商下線的女人。
“阿杰,帶小帆去收拾好的房間……另外,安排人準備晚宴。”
“是,蘇先生。”阿杰將沉睡過去的陳帆安排到隔壁房間睡下,屋裡只剩下蘇嶽和蘇淺淺兩人。
“淺淺……你現在覺得怎樣?”
“爸……我感覺我好多了,第一次覺得自己好像還活著。”蘇淺淺神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