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笑了笑,說道:“以前我養過一隻狗,我把它當朋友,所以啊,狗的習性,我比你更懂,而你呢,身邊養了很多人,但是你卻把他們當狗,所以,你走到這一步,並不奇怪!”
柳山被陳帆這麼一說,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哈的慘笑起來,說道:“你為何殺我兒!”
“想知道原因?”
陳帆的表情充滿戲謔。
“殺人這種事,又有誰會承認,柳山,死在你兒子手上的人和死在你手上的人,還少嗎?你要問原因,會不會太幼稚了。”
“嘿嘿嘿……哈哈哈……咳咳……”
柳山怒極反笑,最終表情變得平靜,他坐正了身體,盯著陳帆,上下看了幾眼,說道:“其實,我看見我兒子屍體的時候,我就知道,除了你,沒有別人敢這麼做,我之所以當時沒有報復你,是想要把你慢慢地挫骨揚灰,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不,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們父子惡貫滿盈,該來的一定回來,這就是報應!”
“報應嗎?”柳山這一次沒有否認,而是看著手上沾血的銀針,“陳帆,你兩次有機會殺死我,你都沒殺我,一定是有事求著我,對吧,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什麼都告訴你。”
陳帆拍了拍手,說道:“不愧是做大事的人,明明想著把我挫骨揚灰為兒子報仇,卻依舊想要儘可能地利用我,柳山,你真是不如狗……”
“哈哈哈,我現在是不如狗!”柳山獰笑一聲,“那你呢,又能好到哪裡去,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陳永盛二十年前和那個女人生的野種吧!”
柳山話音剛落,就被陳帆一把抓起來,像提一隻鴨子一樣,把他懸在空中。
陳帆的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意,冰冷的聲音,宛如地獄裡傳來:“你再說一遍!”
“你要我說?”柳山的呼吸變得粗重,“我偏不告訴你……有種,你弄死我,哈哈哈,當年你的母親死的可真慘……”
“說不說!!”
柳山意外提及陳帆的父母,讓陳帆找到了新的線索,然而柳山的話,卻讓他怒火攻心,但偏偏,他卻不能將柳山弄死。
“我說過……除非我能活著離開蘇城,我會把什麼都告訴你……”
一方梟雄柳山,此時竟為了苟活,向陳帆談條件。
陳帆捏著柳山脖子的手,微微一鬆,打算放開他,但就在這時,柳山的身體驟然一抖,緊接著一道低不可聞的消音槍聲從遠處傳來。
子彈穿透了柳山的心臟,他嘴裡不斷溢位鮮血,手想要堵住噴血的胸口,卻怎麼也堵不住。
“不……為什麼……還會……被……”
柳山極力地想要說什麼,最終瞪大著不甘的眼睛,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