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軍見陳帆的怒火被蘇淺淺撫平,臉上的譏笑之色更加濃郁,他摩挲著胸口上的名貴項鍊,嘲諷道:“哈哈哈,聽見了嗎?這個女人在護你啊,陳帆,吃軟飯吃到你這種份上,也真夠可憐的,你放心,你那麼可憐,我是不會動手打你的,畢竟,你的臉,靠一個女人護著……不對……你吃軟飯,已經變成了軟骨頭,我怕一腳,就把你的臉踩進稀泥裡,說到底,我們還是有那麼一點血緣關係的……”
“有那麼一點血緣關係嗎?我明白了……那就把你臉踩到稀泥裡,不讓咱們相同的血緣出現裂痕吧……”
陳帆的聲音變得低沉,他自嘲地笑了笑,原本緊捏著陳帆手臂的蘇淺淺,見到這樣囂張的陳軍,她選擇鬆開了陳帆的手,默默地退到一邊,她知道,這時候如果再不讓陳帆的怒火得到釋放,會讓陳帆真正的失去尊嚴。
“陳帆,下手輕點,別太重了。”
蘇淺淺的聲音在陳帆身後響起,她的面容是那麼美麗,她的目光是那麼的專注,她的眸子裡,只有陳帆。
下手輕點,別太重了!
蘇淺淺的話,猶如一把剔骨刀,狠狠的剔在陳軍的臉上,他怒極反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指著轉身朝蘇淺淺比出一個ok動作的陳帆,像在看小丑一樣。
“老虎,你聽見了嗎,蘇小姐讓這個土包子下手輕一點,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是啊,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陳帆離陳軍不到一米的時候,停了下來,他的表情已經變得無驚無喜,甚至有些痛苦。
如果可能,兄弟之間,把酒言歡,不是更好嗎?
如果可以,讓彼此感受一下失落的親情,不是更溫馨嗎?
但是,陳軍選擇了最傷人的方式:他用錢,想要斬斷親情,他用最無情的語言,將進僅存的血緣,剝離的血淋淋!
要不是,陳軍,他說了傷父親的話!
要不是,陳軍,他想要對蘇淺淺不軌!
這一拳頭,實在實在揮不下去,但是,陳帆怒了,這一拳,承載了陳帆太多的怒火!!
沒人理解陳帆此時揮拳的痛苦,陳軍依舊掛著他自以為高傲的表情,他是大有來歷的人,而陳帆,就是長在田裡的狗尾巴草。
他需要做的,就是表現出他的優越感。
就像現在一樣,他只需要撅起他高傲的頭顱,就會有旁邊的老虎替他受罪!
“滾!!”
看著企圖擋在陳軍面前的老虎,陳帆的目光冰冷如刀,寒到了老虎的靈魂深處。
嘭!
一道沉悶的聲音響起。
後背冷汗直冒的老虎想要躲閃,以及來不及,他被陳帆不算大的拳頭,狠狠的轟飛出去,他搖曳在空中的時候,甚至聽見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就是所謂的賤骨頭吧。
老虎吐出一口鮮血,血珠噴灑在空中,他的大腦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知道,這一拳頭過後,他無法再像以前一樣將身子站得筆直了,他忽然好後悔,為什麼要替一個在乎三百萬而不過問他被抓後的逃脫的艱險的人承受這一拳頭。
或許,我才是軟骨頭吧。
老虎慘笑一聲,重重的倒在地上,他的雙手手掙扎著,想要抓住一些什麼,視線卻變得越來越模糊,他只看見,被他擋下的軍少,正露出一種僥倖的表情。
“不值啊!”
老虎暈了過去,剛才裝逼的陳軍卻徹底懵了,他的表情是如此的僵硬,他不知不覺間,長大了嘴,他的身體不由地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