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一臉和善的福三爺,陳帆恪守本心,眼觀鼻,鼻關心,只能裝傻充愣,陳帆哪能將他和福嫣那檔子事告訴他,難道對福三爺說,你的孫侄女和我在遊輪上船震了?那樣的話,不引起海嘯,那至少也是天崩地裂,別看這位老頭走滿頭白髮,但能被叫司令的人,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陳帆相信,他要跺一跺腳,這房子肯定會塌!
“咳,你小子裝傻充愣是吧,福嫣那丫頭把什麼都告訴我了。”福三爺和藹地對陳帆說道。
陳帆身體一僵,瞪大了眼睛,“她……真的把什麼都告訴你了?”
福三爺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沒想到遊輪上還能發生這麼大的事,你小子挺能,不但幫助國際刑警將二十年前失蹤的文物追回來,還意外破獲了賭毒搶劫三件大案。”
陳帆聞言,懸著的心放下,他打了個哈哈,說道:“我那是運氣好,運氣好。”
“你也別那麼謙虛,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福三爺說到這,頓了一下,“你師父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吧?”
“應該挺好的吧,也不知道村裡的雞,又有多少被他偷了,唉,你說他老大不小的了,怎麼就改不了偷雞這個毛病呢?”陳帆腦海裡閃過賽華佗大油肚躺在椅子上吃肥雞的樣子,不知不覺,離開他已經有三個多月了。
“他……老人家去偷雞?”
福三爺露出吃驚之色。
“是啊,身上沒有三毛錢,不偷去做什麼,嗯?老人家?咳,三爺,賽華佗的年齡,好像沒你那麼大吧?”陳帆一臉疑惑。
福三爺目光浮現出一抹深邃,他乾咳一聲,話語一轉,“先不閒聊了,按照組織要求,每一個進入組織的新人,都要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培訓,但是考慮到你情況特殊,我把期限給你縮短到一個星期,但是我也是有條件的,你小子不是剛下碼頭就惹了個乞丐兒童案子嗎,七天特訓結束,我要你去將那群殘害兒童的團伙一鍋端了,如果做得好,你以後就變成自由人了,不用在這個像牢籠的地方待著,組織有特殊任務的時候,自然會有特別的方法聯絡到你,好了,我還有別的事要處理,我找個人帶你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還有一些特殊的事和組織紀律,需要你注意下。”
福三爺手背在後背,一名穿著黑色服飾的女子從辦公室走出來,她面無表情地上下打量了陳帆幾眼,冷冷地說道:“你跟我來。”
“去吧,去吧,這是負責成員考核的副官李梅,小李啊,陳帆就拜託你了。”
福三爺朝陳帆揮了揮手,他轉身離去,這位叫李梅的副官身子一立,挺飽著胸,朝福三爺敬了一禮。
陳帆被這位女官的英姿煞爽吸引住,目光不由地看向她的胸脯,他正看得出神,一個冰冷的拳頭朝陳帆砸來,陳帆神色一驚,下意識地伸手去擋住,但陳帆的手掌與對方拳頭接觸的一瞬間,他感覺到掌心傳來一陣灼燒般的刺痛,他朝後退了幾步,往掌心看了一眼,眉頭一皺,他的掌心此時竟然出現了一片黑印!
“用毒?”
陳帆眯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女子,看不出來,這樣一個一臉高冷而幹練的女人,竟然會使用陰狠的手段。
李梅目光依舊冰冷,她手指往旁邊的一棵樹一伸,一片原本翠綠的樹葉瞬間變得枯黃。
陳帆看得很清楚,她的手指上並沒有粉末或者液體一樣的東西,換句話說,他的掌心變黑,樹葉變黃,是因為她的手本身,而不是藉助了外物。
“我不是武兵,也不是阿青,只要在這個地方,我除了福司令,我不會聽從任何人的命令,我只會命令別人,任何不遵守我命令的人,別怪我不客氣!”李梅冷冷充滿警告地看一眼陳帆,默默地將手戴上一個手套,朝裡面的一間辦公室走去。
陳帆看著那一片枯黃的葉子,又凝視著手心的黑印,面露沉思之色,他跟著李梅進了一間辦公室,李梅將手上的檔案放進一個保險箱裡,她瞥一眼站在門口的陳帆,手上多了一個精緻的瓶子,“拿去,塗抹在掌心,很快就會消掉。”
陳帆嘴角閃過一抹詭笑,“不用了,如果這種程度的毒就能難倒我,我還當什麼醫生。”
說罷,陳帆掌心向下,一股翠綠之氣浮現在掌心黑印的地方,黑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陳帆的掌心恢復了肉色。
李梅手上的瓶子哐嘡一下掉落在辦公桌上,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陳帆,“怎麼可能?你能解這種毒?”
“怎麼?這種毒很難解嗎?”陳帆攤了攤手,“你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的確挺難解的,中了這種毒的人,不但會四肢無力,還會出現精神幻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會讓人神經麻痺的毒藥,滇南的蕁刺麻莖葉,西北沙漠九針刺,嶺南幻香瘴樹等才能提取出來的液體吧,你是怎麼下毒的,別告訴我,你把那種毒液植入到你手的面板組織裡!”
“難道不可以?”李梅充滿震驚地看著陳帆,“你剛才是用內力化去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