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基地醫務室,李梅一個人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看著白色天花板,面對陳帆時的冷傲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孤寂和絕望,她動了動乾裂的嘴唇,慘然自語道:“原本以為,有了這種毒至少能和敵人同歸於盡,沒想到,這種毒竟然那麼容易解……我吃了兩年的苦,究竟換來了什麼?一個狂妄的傢伙,竟然不懼怕我的毒素,我算什麼異能者……真是可笑至極。”
醫療室外,福三爺遠遠地觀察著李梅,他來到另一間辦公室,對正在配藥的李教授說道:“老李,這是咋了?距離上次發作不是才過了半個月嗎?怎麼這麼快又復發了?而且看小李的樣子,好像受了不少的打擊,這可不像她的作風啊。”
李教授放下手上的試管,摘掉手套,說道:“還能是咋的,肯定是與你新招來的那小子有關,你知道,小李的那個身子,最忌諱情緒波動,一激動,身體就會失控,可惜啊,這幾個月我日思夜想,也想不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咦,對了,那小子身手我看了,挺厲害的,可是他的資料顯示,卻是一箇中醫,司令,他到底是個什麼路子?”
福三爺呵呵一笑,說道:“這小子是王大勇在蘇城發現的苗子,原本我並不怎麼上心,可是,當我細查了他的檔案之後我發現,這小子了不得啊。”
“嗯?難道是某個大家族的後輩?”李教授一臉意外。
福三爺靠近李教授一些,在他耳邊低語著什麼,半響,李教授身體一哆嗦,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怎麼可能,不是說他老人家二十年前……就失蹤了嗎?”
“那小子不也正好二十歲嗎?而且他還是香山陳佬倌的孫子,只不過陳老倌這幾年臥床不起,讓陳家的後輩越發無法無天起來,這小子能來京城,真實的目的是見他老爹,要不然,你以為他的心能穩在這?”福三爺臉上露出莫名的笑容,“這小子現在心思沒在組織,無所謂,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找到歸屬感的,等著看吧,陳家的麻煩,這一次恐怕不是陳老倌能解決得了的。”
李梅被抬走後,陳帆在辦公室靜坐了好一會,他的大腦裡有一套可以治好李梅的身體,又能讓她保留毒體質的治療方案,不過具體有一些細節需要推敲一下,等他把方案考慮成熟之後,重新拿起辦公室上李梅給的資料仔細的閱讀起來,說起來,陳帆只是想要調侃一下那個女人,誰知道惱怒之下,兩人打了一架,卻鬧出這麼大的事。
將李梅給的資料看完記熟,藉助李梅給的資料,他不但知道了組織的特殊聯絡方式和幾個特殊的據點,還將整個基地的地圖也記載腦海,就連早上和他群毆的十二個名字,他都熟記於胸。
看完了資料,陳帆看一眼手錶,不知不覺已是中午時分,陳帆走出辦公室,並把門關上,他走下樓,正好遇見趙二虎和李全人。
從兩人走來的方向來看,應該是從醫務室那邊過來的,兩人臉上都包紮著紗布,淤青已經被處理過,雖然臉有些腫,但總算看起來沒那麼狼狽。
陳帆與兩人在狹路交叉口相遇,陳帆原本以為這兩人會藉機找茬,誰知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竟然朝陳帆堆笑,“兄弟,還沒吃飯的吧?還找不到食堂在哪吧,我們一起去?”
陳帆將兩人討好的表情看在眼裡,笑了笑,“李全,趙二虎,如果我揍一頓你們,你們就會成為我的兄弟,那我現在的兄弟不知道有多少個了,怎麼,不打算找茬了?”
聽見陳帆這麼說,趙二虎有些訕訕地低下頭,李全則捏起了拳頭,說道:“我知道,我們是即將被拋棄的那一批人,但是陳帆,你現在拳頭比我大,我服你,你說我們早上找茬,我也認,但是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我會再找機會,把今早的場子找回來,想羞辱我和二虎,你最好趁早,錯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哦?是嗎?”陳帆饒有興趣看著李全,“看來早上揍你的選擇是對的,我現在很餓,知道食堂怎麼去,就趕緊帶路,另外,我沒錢,你看著辦吧!”
聽見陳帆這麼說,原本做好被羞辱騎臉的李全,反而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他走在陳帆的前面,目光恢復了神彩說道:“一頓飯而已,我還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