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點了點頭,手伸向腰間,拿出一塊像令牌一樣的東西,陳永盛先是一愣,當他看見令牌上的紋路之後,他若有所悟,“沒錯,小帆,就是這個東西,如果我沒猜錯,你的師父,就是玄門的人,如今你成為他的弟子,也算是玄門傳人,既然柳山那裡只有一個盒子,那麼另外一個盒子,應該是落入神隱會的手裡了。”
“是嗎,那我就更不會放過神隱會了。”
陳帆眯起眼睛,這時,外面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陳帆和陳永盛兩人同時選擇沉默,只見陳帆的姑姑從外面走進來,她進屋之後,眼睛有些泛紅,“小帆,你爺爺醒了,他讓你過去,他有話對你說。”
陳帆深吸一口氣,說道:“爸,姑姑,那我過去見爺爺了。”
“去吧。”
陳永盛和陳永蛾的臉上都露出悲切之色,在他們看來,老爺子這是在準備交代後事了。
陳帆走出房間,來到院子裡,他深吸一口氣,推開另外一間亮著黃光的房間,走了進去。
陳權山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輪椅上,單薄的身體上蓋著一張厚厚的毛毯,他見陳帆進來,示意陳帆將門關上。
“爺爺。”
“小帆,你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
陳權山向陳帆招了招手。
陳帆點了點頭,向老爺子走過去,陳老爺子伸手握住陳帆的手,臉上的慈祥之色驟然消失不見,下一秒,他枯瘦的手呈現鷹爪之勢,朝陳帆的手臂抓去。
陳帆心裡一驚,但並沒有從陳老爺子的身上感受到殺氣,他心裡著實古怪,卻任由老爺子用手摸著他的雙臂骨骼。
“好……咳……好!”
陳權山鬆開陳帆的手臂,示意陳帆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爺爺……你……”
“別緊張,我剛才替你摸骨,果然是練武的好料子啊,”陳權山剛才臉上的灰白之色消失不見,他凝視著陳帆,“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已修煉出了內家真氣,是也不是?”
“是的,爺爺。”
陳帆老實地回答道。
“好,好,小帆,你一定奇怪,我會問你這些事吧,因為啊,我們陳家,祖上除了是達官貴人之外,還是國粹太極的傳承之家。”陳權山臉上露出自豪之色,“可惜,陳家在你曾祖這一代卻出現了變故,那是一個國破山河碎的年代,陳家一時多少豪傑血灑山河,我的父親為保住陳家基業,帶我到國外學藝,自那之後,我學了二十多年的太極也因此而荒廢。
期間,陳家的另外一支為了讓陳氏太極不至於失傳,一部分回到了陳氏祖籍溫市,另一部分則去了武當山,還有一些零散去了全國各地,儘管陳家這些年開枝散葉,然而真正能學會陳氏太極的人,卻少之又少,尤其是我父親傳下來這一支,我早年雖然學過太極,然而卻因求學而荒廢,你二爺爺死得早,子孫一輩同樣沒人會學太極,你三爺爺醉心醫學,同樣與太極無緣,今天晚上,另外一支陳家也到了老宅,恐怕不是祝壽那麼簡單,所以,我叫你來,是將陳氏太極傳給你。”
說到這,老爺子將手上的龍杖遞給向陳帆。
“陳氏太極?”陳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深知太極深奧,絕對不僅僅是強身健體那麼簡單,如今老爺子說出陳家歷史,他對太極的痴迷,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只不過,他見老爺子遞給他一個柺杖,他有些疑惑。
“傻孩子,陳家太極武功,就在這柺杖之中。”
“呃?”
陳帆接過柺杖,仔細一看,果然發現這個柺杖另有名堂,他捏著龍頭,用力一擰,龍頭旋轉著,柺杖一分為二,露出裡面空心部分。
陳帆將柺杖一斜,一本泛黃的陳舊古書從裡面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