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尚說道。
“永望大伯?堂兄弟?”陳永華冷冷一笑,“別忘了,從你們這一輩開始,你們的字輩和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貴,你們是無,一點點小恩小惠,就讓你們忘乎所以了?”
“華叔,我們錯了。”陳無勇抬起頭,他雖然有些畏懼陳永華,卻咬牙說道,“華叔,你曾告訴我們,百年前我們是一家,可是如今,陳家卻家財無數,我們卻只能在鄉下種菜鋤地,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紈絝無比,出手不是十萬就是五萬,就剛才你砸丟的酒,就兩千多塊,這不公平!”
“是啊,華叔,既然這裡的財產有我們溫市陳家的一份,我們為什麼不能享受?”
“華叔,我受夠了鄉下的苦日子!”
陳永華面色變了變,他手背在後面,說道:“你們三個,都給我進來。”
陳無勇,陳無尚,陳無友三人聞言,連忙站起來,走進屋去,把門給關上。
“坐吧。”陳永華站在窗邊,凝視著窗外,“大哥說得,人活在世上,就逃不過柴米油鹽,你們在老家過得苦,突然發現原本屬於你們的財富,如今正被別人糟踐著,不滿也是正常的。”
“是啊,華叔,你看看現在整個陳家,一個比一個草包,還有陳老爺子,五億的東西,說砸就砸,那麼多錢,給我們陳家,我們何必守著那寨子百畝地!”陳無勇一臉不滿。
“閉嘴,長輩的事,豈是你們能議論的?”陳永華轉過身,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發現三人目光憤憤,話語一轉,“的確,老爺子之後,陳家沒有一個能力出眾的,無論是你們永望大伯還是永福二伯,還有其他一些族叔,都是些靠祖宗餘陰活著的賴皮而已,你們永盛三叔曾經倒算一個人物,可惜卻是一個沒有手腕的人,反倒是他的那個兒子,有些不簡單。”
“華叔是說陳帆?”陳無勇面露不屑之色,“華叔難道沒有看出來,從始至終,老爺子都護著他嗎,他看似一步步得逞,照我看,多半是老爺子為了打壓大伯二伯兩家造勢而已,他不過是二十歲,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而且我聽大伯家的人說,陳帆和福家的大小姐關係很近,在蘇城的時候,還成了一個有錢人的未來女婿,有那麼多人幫襯著,他當然有資本囂張。”
“就是,看他的樣子,似乎練過一些外家硬氣功夫,華叔,明天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對,我練了十五年的太極,我要讓陳家的同輩人知道,我們才是掌握陳家祖宗留下來精髓的人。”
“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們。”
陳永華見三人像打了雞血一樣,雙目中透露著寒光,“你們三人既然有心,就給我早點休息,京城空氣混濁,不適合長久修煉,等我拿到了屬於我們的財產,我會重新給你們買一處環境好的大院子,把陳家的武館開起來,讓世人都知道,我們陳家真正擅長的是什麼。”
“是!”
陳無勇,陳無尚,陳無友三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陳永華見三人休息之後,他一個人走到院子之中,雙手一抬,比一個太極起勢,可他剛做出這個動作,目光卻被他剛才丟在地上的一隻肥雞所吸引。
那破碎的酒瓶散發著陣陣酒香。
陳永華的鼻子不由地抽動著,“唉……”
陳永華緩緩朝燒雞走去,彎下腰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他正張嘴要吃,只見陳永望穿著一身富貴的衣服走進來,目光好奇地看著他。
陳永華臉上尷尬之色一閃而逝,反手一下將肥雞丟得天遠,目光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雙手負在後背,一副絕世高手的風範,“這麼晚,你來做什麼?”
“華老弟,我見你院中燈還亮著,知道你還沒睡,我讓廚房的準備了十幾個小菜,還有八二年的拉菲,咱們去……喝兩杯?”
“哼……你把我當什麼人……嗯,八二年的拉菲?我倒要看看,你收藏的是不是真品,我在老家的時候,別說八二年的拉菲,八二年的礦泉水,我經常都在喝。”陳永華一臉正經,在陳永望訕笑的目光中走在前面,“咳……那三個混賬,居然偷偷的把肥雞拿來孝敬我……我才不會吃……飼料雞,是吧,一定是飼料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