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袋被驢踢了,如果讓大哥知道我丟了藥,他會直接開槍斃了我的。”柳承志一臉冷汗,提到他大哥時,目光裡露出害怕之色。
他擦了一把汗,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緩緩閉上眼,說道:“你去柳記藥房,把知道訊息的人的嘴都給我堵起來,我去陳家,把藥追回來,如果再次期間家主知道了,就說是阿福監守自盜,被你們殺了,知道嗎!”
“是,四爺。”
……
香山腳下,陳家老宅,兩尊獅子守衛著的大門緊緊關閉著,昨日還是喜氣洋洋的氣氛完全消失不見,兩個巨大的燈籠一盞沒了光,另外一盞在涼風下左右吹拂著。
正堂內,陳永蛾來回地在屋子裡走動著,青青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吳永和吳遠兩人站在大門口,神色焦急。
就在這時,深巷之中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家主回來了。”
吳用和吳遠兩人同時說道。
“小帆!”陳永蛾快速走到門口,她掃一眼陳帆,見陳帆戴著一頂遮掩帽,眉頭一皺,低聲問道,“小帆,你去哪了,怎麼身上有……血腥氣?”
陳帆把帽子取下來,說道:“姑姑,沒時間解釋了,寒陽草和冰心花弄到了,時間緊迫,我得抓緊時間把救老爺子的藥弄出來。”
說到這,陳帆對一旁的吳永,吳遠說道:“永伯,遠叔,麻煩幫我準備一點吃的,再幫我燒一爐麓山鋼炭放在中午我煉藥的房間裡,記住,木炭要全部燒紅,不能出現炭灰。”
“是,家主。”
吳永和吳遠兩人面露喜色,出去準備吃的和炭爐。
“太好了,小帆,你爺爺有救了。”陳永蛾欣喜地說著,當她目光掠過陳帆的臉龐,發現陳帆並沒有過多的喜色,疑惑道,“小帆,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嗎?”
“姑姑,陳家有柳家的內鬼,我懷疑是大伯那邊出了問題,”陳帆憂心忡忡地說道。
“你是說,你大伯母?”陳永蛾若有所思,隨後搖了搖頭,“小帆,你大伯母雖然是柳家的人,但是她嫁到陳家那麼多年了,你不要多想。”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陳帆見他姑姑不相信他的話,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按理說,昨天老爺子的壽宴上,雖然陳家的不少人在賓客面前丟了臉,可經過了慈善會的事,陳家的聲望和地位比之前好了許多,生意做到一定的地步,這些聲望和地位可以為很多生意開啟方便之門,陳永望,陳永福並不是傻子,他們應該明白這些聲望能給陳家帶來極大的好處,這時候分家,對他們是不利的,可他們依舊堅持分家,這實在是太古怪了。
這些想法和疑慮,陳帆沒法和陳永蛾分享,畢竟人心難測!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陳永望和陳永福那麼精明的人,應該明白分家之後,只會讓他們陷入被動,可他們依舊那麼做,除非有更大的好處。
會是什麼好處呢?
“嗯?”
陳帆大腦中靈光閃過,猛然想起什麼,快速消失在正堂內。
“小帆,你去哪?”
“姑姑,我一會就回來。”
陳帆的聲音傳來,陳永蛾搖了搖頭。
“小帆今天是怎麼了?難道是因為陳家分家,變成一盤散沙,給他的壓力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