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陳家老宅,廂房之中,陳帆正專注煉製為老爺子續命的護心丹,心無旁騖,陳永蛾正忙著照顧昏迷不醒的陳老爺子,青青一個人乖巧的在寫作業,吳永和吳遠兩人正在前廳裡面歸檔文案與分家的人理清財產,九十多歲的老管家李陳則在老爺子所在的後院亭子裡打盹,面前的炭火呲呲作響。
陳權虎和其他一幫同意吃大鍋飯的人,則在偏院裡面開會,一個個心神不定,憂心忡忡,其中一兩人,更是露出懊悔之色,有些後悔當時沒有站隊分家。陳家的其他傭人,也無精打采,偌大的陳家大院,沒了昨天的活力。
不過好在負責陳家安全的十幾名保安分散在陳家各大出入口,倒也沒有出亂子。
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停在陳家老宅對面的一排風景樹下,車裡面坐著八名穿著黑色衣服的男子,副駕駛位上,柳承志拿出一個迷裡的望遠鏡觀察著陳家的大門。
他觀察了一陣之後,放下望遠鏡,又抬起手看了看手錶,差兩分鐘到零點。
“四爺,行動嗎?”
身後的一名黑衣人小聲問道。
“不急,陳家牆高院深,想要進去,沒那麼容易,就算進去了,也是無頭蒼蠅而已。”柳承志目光陰陰看著前方,就在這時,另外一輛車悄然駛來,停在了長轎車的旁邊。
一身肥胖的女人從轎車裡面駛出來,看了一眼柳承志,“還等什麼,進去吧。”
“就這麼進去?你瘋了?”柳承志嘀咕著。
“當然不是走正門。”柳敏撥弄了一下像泡麵一樣的頭髮,手指指了指前方,“前兩年我養了一條牧羊犬,它經常愛鑽狗洞,我就留了一個心眼,砌磚的時候,有幾塊磚沒有糊水泥,從這棵樹開始樹,第三十顆樹的地方就是。”
“鑽狗洞?”
柳承志後方的一名男子頓時露出不滿之色。
“怎麼,不想鑽?那你有本事,你倒是翻牆試試啊。”柳敏蔑笑著。
“哼,四爺,我壁虎從來不鑽狗洞,我先走一步。”說完,一名穿著黑色風衣,戴著黑手套的男子從車上跳了下來,他身形極快,走到陳家院牆的一處視野死角停下,只見此人手望後背一掏,一把三勾爪子嗖的一下從手臂彈射出去,準確地抓在牆上,他像一隻壁虎一樣攀了上去。
“好敏捷的身手!”
柳承志後方一名把玩著鑰匙扣的黑衣人誇讚道,其他七人也連連點頭。
然而下一秒,剛剛攀爬上牆頭的黑衣男子,身體忽然一哆嗦,站立不穩,他的手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手臂像被什麼東西憑空切斷了一樣。
黑衣男子狼狽地掉落在地上,手斷了一隻,腳也斷了一隻,痛苦地在地上呻吟著。
“怎麼回事?!”其他人面色一變。
柳承志則手一揮,“去人,把那傢伙弄走,免得暴露了。”
“想偷陳家東西的賊,沒有千個,也有百個,要是翻牆就能進,那還得了?”柳敏越發得意,“你們還是老老實實地鑽狗洞去吧。”
“事急從權,也只能如此了,不過四爺,陳家看起來沒那麼簡單,我們的報酬,是不是應該要翻倍?。”
一名略顯乾瘦的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