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特情局基地組織醫務室,白被床上的孤狼驟然一下從床上跳出來,他一把拔掉手臂上的針頭,反手一掌就把旁邊的玻璃震得粉碎,他翻身從依舊佈滿玻璃渣的孔洞裡一躍而出,身體重重地摔倒在醫務室外面的水泥地面上。
地上的玻璃紮了幾塊在他的臉頰上,他伸出手拔出一塊玻璃,死死的捏在手心,直到手心裡溢位殷紅的血液。
孤狼就這麼怔怔地看著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流。
忽然間,他劇烈地咳嗽起來,他雙手捂住胸口,一口黑血吐在充滿裂紋的玻璃上。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玻璃上劃過血跡,他臉上的戾氣忽然消失了許多。他喃喃自語道:“時間不久了啊,兒女私情沒時間去考慮了,我必須做掉當初殺害狼窩的那人!那個畜生不如的老東西,你以為,你躲在柳家,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孤狼?”
李梅出現在病房,手裡還拿著一束鮮花,她瞪大眼睛看著手裡滿是血的孤狼,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打算自殘?”
李梅叫來醫務人員替孤狼包紮好傷口,她站在床邊凝視著窗外,身體站得筆直,留給孤狼一個背影。
孤狼看了看桌子上的一束鮮花,盯著李梅從未轉身看他的身影,他緩緩閉上眼睛,“你喜歡那個叫陳帆的?”
“這是我的個人私事,我們不適合討論這些。”李梅終於轉過身,她目光停留在孤狼依舊有些冷傲的臉上,腦海裡忽然想起陳帆曾說過的話,有些話想要詢問,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孤狼見李梅態度冷淡,他從床上掙扎了一下,說道:“老實告訴我,那個傢伙什麼來路?他本事很強,難道基地裡研究強體的藥有了新的突破?”
“和藥無關,那是他自己的本事,孤狼,沒有人能透過外物強化到無敵的地步,你加入基地這麼多年,應該知道,這些年三爺培養了多少異能人,但實際效果呢,你心裡應該很清楚,別的不說,就說上次和你我一起出去執行任務的鐵臂,他力大無窮,結果呢?同樣被一名俄大力士給扭斷了手臂,我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
“是因為你覺得我不如那個叫陳帆的?”孤狼打斷了李梅的話,“這就是你喜歡他而不喜歡我的原因?”
“我已經說過了,在基地裡,不談私事。”李梅眉頭微蹙,“看來是我想多了,你根本不是在自殘,只是不服氣,不服輸而已,對嗎?”
“沒錯,服輸的狼,只能在冬天被餓死在狼穴裡!”孤狼目光又露出狂傲之色,“你口口聲聲說不談私事,但實際上呢,你心裡向著他,李梅,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你想多了,我不是他喜歡的人。”李梅黯然一笑,“李教授有沒有告訴你,你身體的狀況?”
狂傲的孤狼聽見李梅的話,直著的身體向後倒在床欄上,“不用李教授告訴我,我自己很清楚,我活不了多久了,你不喜歡我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放心,我也不會糾纏你,我這次回來,有一件私事需要了結一下,所以,三爺釋出的任務,我恐怕是無力完成了。”
“李教授說,陳帆有辦法救好你。”李梅猶豫了一下說道。
“又是他,只有覓食而死的狼,我不會受他恩惠的。”孤狼痛苦地閉上眼睛,“當然,我昨晚敗得很徹底,有他在的話,沒準還真能徹底剿除神隱會。”
香山陳家,不少人因為陳帆安排福嫣這個外人掌控了陳家生意大權而生出不少質疑和不滿之聲,希望剛剛成為家主的陳帆給他們一個解釋,而陳帆給出的解釋,卻是簡單明瞭,族中無能人。
故而陳帆決定了的事,沒有以為族中人反對而改變。另一方面,陳帆成為陳家的新人家主之後,有許多生意上的合作方要毀約,他們卻找不到陳帆這個當事人,由他的父親陳永盛去操心。
現在陳家的狀況就是,家裡一團糟,質疑陳帆的聲音,埋怨的聲音從未間斷過,陳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外面風言風語,謠言四起。
身處漩渦中心的陳帆無心關心族中人的情緒,更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兩面三刀的商人,自從玫瑰進京城之後,他謀劃的事情終於提上了日程。
福嫣不愧是一個睿智的商人,她和玫瑰才短短會面了兩次,就敲定了美容產品和養生產品共同推行的大體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