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出言鄙視藤齋到武士出手再被他一巴掌拍飛,整個過程不過數秒鐘而已,那屏風被撕裂的聲音以及那武士被狂揍讓不少人倒吸一口涼氣,偏偏這口涼氣爽到了骨子裡。
要知道,藤齋挑釁中醫協會,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不相干的人來湊熱鬧,那是因為心裡憋著一股氣啊,希望有人能夠狠狠的把藤齋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去,加上剛才趙升又輸給藤齋,場面一直很壓抑。
現在好了,有人出面了,而且是一言不合就巴掌把人拍飛的狂人。
先不管對與錯,把囂張的武士一巴掌拍飛,爽死了!
藤齋快瘋了。
被陳帆拍飛的那名武士跟隨他多年,他的能力有多強,他最清楚不過,如今,卻被一巴掌就拍在地上怕不起來。
這小子是誰?
就憑這一巴掌的威力,絕對不會是打醬油的角色。
藤齋面色變幻著,藏在袖子裡的手指暗暗比了比,阻止了藏在人群中蠢蠢欲動的其他武士,他微眯著眼睛將陳帆上下打量著,最終擠出一個很禮貌的笑容。
“隨從魯莽,這位小兄弟教訓的是,不過,有道是打狗還看主人面,這事,我是要一個說法的。”藤齋目光驟然變得銳利,提高聲音,“如果說什麼事都靠拳頭說話,那和莽夫有什麼區別?難道堂堂的禮儀之邦,都是你這樣的人?”
陳帆呵呵一笑,說道:“你都說了,打的是一隻狗而已,有什麼關係呢?既然你想要一個說法,好啊,那我給你一個說法,也給大傢伙一個說法。”
陳帆在藤齋陰晴變幻的目光注視下,來到坐在椅子上的孕婦身邊,說道:“剛才藤齋和趙先生說這位女士有滑胎的徵兆,我想說,大錯特錯了!”
“什麼?”藤齋面色變幻,“你說我診斷有錯?”
趙升眉頭緊鎖,他理智的選擇了沉默,他看得出來,陳帆似乎是有意針對藤齋,他之前不過是跟著躺槍而已,他雖然魯莽,但藤齋畢竟是異國人,在對敵的立場上,他是和陳帆站在一邊的,只是如今他聽見陳帆指摘他診斷有誤,心裡依舊很不爽。
可他一想到一向沒有稜角的馬先雲剛才選擇站在陳帆那一邊,心裡就越加突突起來,用好奇的目光注視著陳帆。
他已經決定,如果陳帆是一個藉機撒事的愣子,他絕對要好好的藉機諷刺一下馬先雲,畢竟在蘇城的時候,別人一提名中醫,都說的是馬先雲,而忽略了他的存在,讓他有一種當備胎的感覺。
陳帆將目光轉向馬先雲,說道:“馬教授剛才替病人把過脈了,不信,你可以請教馬教授啊,讓他告訴你,正確的答案。”
陳帆故意將請教兩個字咬得略重,藤齋面色一變。
“請教?”
“怎麼?你診錯了,還不好好學學??”陳帆一本正經,“馬教授,你就教一教這個無知的傢伙吧。”
“咳……小帆,藤齋好歹也是……名聲在外。”馬先雲咳嗽一聲,然後故作為難的樣子,朝藤齋不鹹不淡的抬了抬手,“正如這位陳帆小友所說,剛才我替病人把脈,發現她的病情有些特殊。”
“陳帆?病情特殊?”藤齋瞳孔一縮,他開始正視陳帆,“那請問馬先生,你覺得正確的脈象是什麼?”
馬先雲摸了摸下巴的鬍鬚,沉吟道:“婦人,應該是懷有雙胞胎……”
“什麼?”藤齋一臉不可置信,“雙胞胎?你開什麼玩笑?診脈可聽心,脈搏跳動只有兩種徵兆,怎麼可能懷有雙胞胎。”
“老馬,你可不要被這小子帶進溝裡了。”
一旁的趙升也說道,顯然,他和藤齋對孕婦的把脈結果是一致的,如果說藤齋的是錯的,等於他也把脈錯了,一般來說,喜脈根本不會出錯。
“我沒有開玩笑,”馬先雲走到孕婦身邊,“麻煩你把西醫科的b超檢查結果給我們看一下。”
孕婦一隻手摸著鼓起的肚子,另外一隻手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張b超結果單遞給馬先雲。
馬先雲一掃結果,順手遞給了藤齋,“你不信,可以看看。”
藤齋和趙升兩人連忙上前,兩人同時看向b超結果單,面色變得難看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