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你的身體雖然麻木,但走路應該不成問題的。”千手櫻嘴角勾勒出一個得意的弧度,她甚至做出一個親暱的動作,挽著陳帆的手,將陳帆弄上了轎車。
見轎車調轉車頭,朝陳帆來的方向駛去,陳帆心裡微微一鬆,至少,他排除了玫瑰住的地方被監視的可能,陳帆最擔憂的事沒有發生,他反倒不急了,既然千手櫻剛才有偷襲的機會,如果想要下殺手,她早就這麼做了,既然現在還安好地坐在車上,說明事情沒那麼糟,正好,他缺時間研究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他自從修煉蘊氣術以來,尋常的毒素和麻痺手段根本就起不了作用,更別說上次替李梅醫治之後,從她身體內汲取了一定的強病毒抗體,就算是藤齋用來對付陳軍的七日喪魂散,他也不懼。
可偏偏,他卻感覺到丹田彷彿受到矇蔽,一身的力量被封印住了一般。
儘管陳帆知道千手櫻這個女人應該有秘密的底牌,他也一直暗暗提防著,可還是沒有想到,低估了這個女人。
“你現在一定在想,我是怎麼精準找到你的吧?”
陳帆閉目養神的時候,千手櫻打破了沉默。
“憑他們的本事,根本跟蹤不了我,別說他們,連你出馬,也無法跟蹤我。”
“是嗎?他們的確辦不到,我如果真的開車個跟在你身後,也一定會被你發現的。”
千手櫻終於擦拭完那一把太刀,將太刀歸鞘,不過她卻沒有隨意放在車裡,而是太刀橫放在她的雙腿上,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另外一隻手輕輕收起剛才擦拭的絲巾。
“是中午那張絲巾,你在上面動了手腳?”陳帆盯著千手櫻手上的絲帕,終於意識到什麼。
千手櫻側臉看了一眼陳帆,說道:“你的嗅覺依然那麼敏銳,我都有點懷疑,你現在是不是還在受我控制了,沒錯,我在絲巾上塗了一種特殊的味道,我知道,你是中醫,對味道的嗅覺一定很敏銳,我在那個盆裡放了別的東西。”
“所以,當時你在洗臉盆裡放毒,只是為了掩蓋你真實的目的?”陳帆眉毛一挑,“可就算有味道又能如何,你難道是一隻漂亮的雪犬?能夠相隔那麼遠,聞到殘留的味道?就我所知,一隻發情的母狗在電杆上撒尿,最多能吸引三公里左右的公狗而已,我去機場那麼遠,沒理由被你嗅到的。”
“發情的母狗?你竟然罵我是母狗?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千手櫻面色勃然一惱,手上太刀拔出稍許,卻因為車內空間緣故,被卡住了!
噌!
太刀重新合攏,千手櫻怒意驟然消融,她抿了抿火紅的唇,輕笑道:“陳帆,你栽在我手上,憑現在的你,最多隻能逞口舌之能罷了,你不是想要知道原因嗎,那我告訴你,因為你已被我下了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