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雪紛飛,柳家豪宅大廳內卻暖洋洋的,柳別天坐在一張金絲楠木椅子上,戴著一枚巨大紅寶石戒指的手輕輕敲在椅子,在他身前兩側,分別坐著二十多名年齡不一柳家大人物,年齡最大的,有七十多歲,年齡小的,有三十歲左右,這些人面前都擺放著精美的茶具,每個人的旁邊,都有一名穿著華麗的女人伺候在一旁,為這些人倒茶。
柳別天瞥了一眼左側依舊空著的位置,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愉,他身後站著的莫管家這時低聲道:“家主,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四爺為了藥材市場的事最近過得很頹廢,怕是不會來了。”
柳別天手指摩挲了一下手指上的戒指,抬了抬眼皮,低聲說道:“老莫,你小看老四了,他手上可不止藥材市場這一處進項,他的盤子多著呢,如果他今晚不來,那可別怪我這個當大哥的處事不公道了。”
身後的管家沉默,下方的一名老者卻哐嘡一下將手上的杯子挪滾在地上,茶水灑在精美的地毯上,老者不滿地冷哼道:“好好的西湖龍井茶,偏偏要學日本茶道,這到底是喝茶呢,還是喝馬尿,柳別天,你是堂堂家主,生意上的事,我這個老糊塗管不著,可我聽說,你與富士山下的一名日本女人達成生意上的合作,別忘了,你的爺爺是死在誰的手上。”
柳別天抬起眼皮,掃一眼說話的老者,神色間頗為不滿,“三叔,都是陳年老黃曆,你們老一輩的事你至少都說一百遍了,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那三井是富士山下一等一的大家族,生意遍佈全球,和三井原的女兒千手櫻合作,有利無害,倒是三叔你,我今晚似乎沒有請你老人家來吧?”
“哼!”
柳別天的話像點燃了老者的火爆脾氣,他杵著柺杖一下站起來,“柳別天,我是不請自來,我來就是想問問你,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麼混賬事,別以為這些年我什麼都不知道,在座的有的是你的幫手,有的,對你做的事敢怒不敢言,你這是要將柳家徹底毀掉嗎!”
嘭!
柳別天一拍桌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他的眸子變得深邃有神,緩緩朝老者走去。
“三叔,我看你是糊塗了吧,什麼叫我要將柳家毀掉?二十多年前,我們柳家在京城有茅房三間,你和我爸共同擠在一起,那些苦你不會忘了吧,說起來,要不是當年你出的主意,我們柳家也不會崛起得這麼快吧。”
那杵著柺杖的老者聽見柳別天的話,面色一變,橫眉冷豎,“夠了,柳別天,過去的事你提它做什麼,我今晚來,是勸你收手的,柳家已經足夠在京城立足了!”
“哈哈哈,三叔,這可不像你的做事風格,二十年前,我二弟柳山在蘇城落腳,被債主逼得差點跳海,你讓他去投靠陳永盛,這是你下得最好的一招棋子,畢竟二弟是陳權山的學生,要不是陳永盛太傻,被二弟利用,二弟又如何能為柳家淘到第一桶金?後來你把你的兒子弄進神隱會,柳家迅速壯大,才有今天,三叔,比起我那不爭氣的父親,你才是我們柳家的頂樑柱,怎麼,你老人家怎麼越活越回去了?”
柳別天走到滿頭白髮的柳嶽面前,重新替柳嶽取來一個杯子,幫他倒滿半杯茶水,並伸手按在柳嶽的肩膀上,生生的把柳嶽給按坐在椅子上,“三叔,這根本就不是龍井,而是武夷山的巖茶大紅袍,從母樹上摘下來的,你一定要好好嚐嚐。”
“混賬!”
柳嶽滿臉憤怒。
“要不是當年我兒子死掉,柳家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柳別天,收手吧,別再做傷天害理,違法犯紀的事了!”
嘭!